段翊不假思索,“當然滿意,這正是我想看到的。”
魏映雪胸悶氣短,“原來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不是不是。”段翊連忙解釋,“我隻是不想你與那匹夫成婚,他和你並不是一路人。”
“我知道,我與他不會再有瓜葛。方才難為你替我說話,隻怕會影響段統領的清譽……”
段翊打斷她的話,“我方才所說的娶你,並非逢場作戲,而是發自肺腑之言。”
“娶我?”魏映雪猛然抬頭。
段翊鄭重點頭,迎上魏映雪的眸光,“是,你可願意?”
“段統領别說笑了,我今日不想與你鬥嘴。”魏映雪隻當段翊是在拿自己尋開心。
“我是認真的。”
“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也看到了,並非大家閨秀。”
“我不喜大家閨秀,偏愛女中豪傑。”
“我刁蠻任性,脾氣暴躁,口無遮攔……”
“我就喜刁蠻潑辣的。”
“我不會女紅,不會煎炸烹炒,空有一身武功。”
“我隻喜舞刀弄槍的。”
“我魏家祖訓有言,魏家男兒和女婿不得納妾。”
“我隻想從一而終。”
“你……”魏映雪一時拿捏不準段翊的心思,上次他還口口聲聲奚落自己,為何這次轉變如此之大?
魏映雪實在想不通段翊的心思,“你就别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的斤兩,就此别過!”
言罷,魏映雪飛快跑走。
段翊望著少女那慌不擇路的身影,無奈一笑,看來她是不會輕易相信自己的話,隻能出絕招了。
他也不知這個少女是從何時走進自己心底,或許是初見時,那個恣意張揚的偷馬少女,亦或者是那個路見不平的大家閨秀……
她是那樣的乾淨純粹,至真至善,每每想起她時,隻覺得有暖陽照耀在身上,溫暖而又美好。
這個偷馬賊,不知何時竟偷走了自己的心。
魏映雪著急忙慌地回到家中,便將自己關在屋子裡再也沒出來。
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心亂如麻。
回想起段翊所說的話,不由臉頰緋紅,心跳加速。
尤其是段翊當著眾人的面給自己撐腰,揚言要娶自己,簡直是不可思議。
在白賦口中,自己是那麼的不討人喜歡,為何在他口中,便如同稀世珍寶了。
魏映雪心中小鹿亂撞,在床上滾來滾去,仍有些不可置信,那可是玉面射手段翊呀,是多少女子或者男子心中的如意郎君……
對了,男子?段翊莫不是想借求娶自己的名義,來掩蓋他斷袖之癖的事實?
魏映雪不停地胡思亂想,越想越離譜,不知不覺間進入了夢鄉。
一夜無夢,再次醒來,天已大亮。
在婢女的呼喚聲中,魏映雪這才打著哈欠起床。
婢女幫魏映雪穿上華美精緻的浮光錦裙,緊接著為她梳妝打扮,異常的隆重而又謹慎。
魏映雪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今日是什麼日子,為何這般隆重?”
婢女笑道:“是姑娘定親的日子。”
“定親?定什麼親?!”魏映雪猛然起身,難道是與白家的娃娃親?
昨日回家她還沒來得及告訴祖母,今日居然把親事給定上了?這可還了得!
就白賦那樣的匹夫,若真與他成婚,自己早晚得落個殺夫的罪名!
她推開婢女,不由分說地往前院走去,遠遠便瞧見那擺滿院子的聘禮,箱子上繫著紅綢,分外奪目。
正廳傳來一陣說笑聲,魏映雪急忙提著裙襬走進廳中。
眼前的一幕,她徹底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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