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是魏姑孃的與眾不同之處。”
一道低沉而又冷厲的嗓音從身後傳來,令人為之一振。
隻見一身穿窄袖騎裝的黑袍男子,手持長劍,立在白賦身後,那張面如冠玉的俊臉,神情慍怒,渾身散發著威壓之氣。
尤其是骨節分明的大掌,此刻青筋暴起,彷彿下一刻劍刃出鞘,便能要了白賦的性命。
白賦嚇得不敢動彈,“你……你是什麼人?有話好好說!”
眾人四散開來,退避三舍,生怕殃及自身。
“魏姑娘聰明伶俐,率真可愛,在這世上自然是找不出第二個,因為她是獨一無二的。”黑袍男子一字一句道,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足夠在場所有人聽到。
魏映雪的目光穿過眾人,看向手持長劍的段翊,似是在黑暗中看到唯一一束光亮。
居然是他?
魏映雪做夢也沒想到,向來與自己針鋒相對的冤家會挺身而出,力排非議替自己說話。
白賦嗤之以鼻,“兄弟,你怕是沒見過女人吧?”
“我自然是沒你見多識廣,放著窈窕淑女視而不見,卻將風塵女子視若珍寶。當真是有眼無珠。”段翊冷笑一聲。
他這幾日暗中調查白賦的底細,卻發現白賦與一位名為胭紅的青樓女子打得火熱,還將其贖了身,養在了外頭。
白賦的老底被當眾揭開,一時慌了神,“你竟然暗中查我?”
“查你又如何?”段翊收回長劍,徑直走到魏映雪身邊,低聲問道:“這樣的貨色你可敢嫁?”
魏映雪搖搖頭,段翊眉頭舒展,今日自己算是沒有白來。
白賦惱羞成怒,“就她這樣的潑婦,我還不敢娶呢!”
“還敢胡說!信不信我把你的舌頭給割下來?”段翊俊眉皺起,神情不滿。
白賦自知不是段翊的對手,邊往外走邊叫囂道:“你這潑辣善妒的名聲早已傳開,我看誰敢娶你!你就等著悔婚吧!哼!”
“誰說沒人敢娶?”段翊忽的伸手摟住魏映雪的肩,眸光堅定,“我敢。”
魏映雪大腦一片空白,一臉錯愕,段翊在胡說什麼?他那麼討厭自己,每次見面都冷嘲熱諷的,又怎會娶自己?
想必是故意這樣說,替自己解圍的,這小子,當真是仗義!
段翊眸光一凜,“還有,悔婚的人,不是你,是魏姑娘。就你這樣風流成性的人,正室還未過門,便在外邊養了外室,誰家敢把姑娘嫁給你?你就守著你的胭紅過日子去吧。”
眾人這才明白過來,看來這個姓白的不是什麼好貨!
白賦咬牙切齒,“胭紅就算出身煙花之地,也比她溫柔賢惠!”wWω.㈤八一㈥0.net
“虧你還是讀過聖賢書的。”段翊眸底滿是不屑,緩緩開口,“女子堪比花兒,花開各異,韻味不同。
有溫柔雅緻的蘭花,有清麗脫俗的芙蓉,還有濃烈豔麗的薔薇。所謂各花入各眼,你沒有本事摘下帶刺薔薇,便說薔薇紮手,算什麼男人?”
段翊的話如涓涓細流,澆灌至魏映雪的心間,帶刺薔薇……還是第一次有人拿花比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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