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妥起見,還是要先查沈貴妃。”
柳雨璃秀眉緊蹙,沈貴妃並非良善之人,她的狐媚手段,在前世可是出了名的。沒有心機手段,她又怎會獨得聖寵多年?
沈貴妃比起許皇後,有過之而無不及。
陶恒應聲,“是。”
“對了。”柳雨璃想起一事,淺笑道:“二哥的婚事在兩日前定下了。”
“這麼快!”陶恒有些驚訝,“定的哪家姑娘?”
“你也認識的,穆家姑娘,穆辭的嫡親妹妹穆知意。”
“原來是穆家,甚是不錯。”陶恒雙手環胸,“和穆辭攀上了親家,嘖!”
“親家?”柳雨璃挑眉,隻覺得此話甚是奇怪。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陶恒擺起譜來,“我是二郎的先生,穆辭見我,不得尊稱一聲叔父?”
柳雨璃忍不住瞥了陶恒一眼,“一天到晚的一點也不著調!”
陶恒訕笑兩聲,恢複正色,“婚期可定下了?”
“定下了,今年十月完婚。”
陶恒象征性地抹了抹眼角,那虛無的淚水,惺惺作態,“我家二郎終於長大成人了!”
“好了,等回頭二哥散值回來,去他面前哭去!”柳雨璃啞然失笑。
陶恒揚起下巴,故作堅強,“我不哭,我等姑娘成婚再哭也不遲。”
待二郎成完婚,距離姑孃的婚事也就不遠了……段翊說的果然沒錯,王爺對二郎的婚事,當真是上心。
“愈發不著邊際了!”柳雨璃撇撇嘴,“這幾日,我打算親自釀兩壇苦艾酒,贈給先生嚐嚐鮮?”
“免了免了!”陶恒起身往外走,“姑孃的心意,陶某心領了,告辭!”
自己惹不起,自然躲得起,苦艾酒,還是留著讓姑娘自己享用吧!
…………
沈家。
“喬阿孃一家被人救走了?”沈丞相強忍住怒意,“你們究竟是如何辦的差?”
蒙麪人立在原地,垂眸道:“一同去的,隻有屬下一人活著回來。”
“是何人乾的?”沈丞相大驚。
蒙麪人試探問道:“可是大公子派得人?”
沈丞相微微搖頭,“他這幾日忙於鹽務,並無瑕理會這些,若真是他,他早跑來興師問罪,又怎會一言不發?更何況,你又不在他身邊,他手下無人可用。他現在的一舉一動儘在我的掌握之中。”
“若不是大公子,又能是誰?”蒙麪人心生疑惑,“除了大公子之外,别人怎會插手這件事?會不會是大公子在外培養的人手?”
沈丞相抬眸,“為何這樣問?”
“因為救下喬阿孃的人,我見過。”蒙麪人眸光一凜。
“是何人?”
“南城先生陶恒。”
沈丞相瞳孔微震,接著問:“他可認出你了?”
“應該沒有。”蒙麪人搖頭,“隻是不知陶恒究竟是不是在為大公子做事,若他是在幫大公子做事,可動不得。”
“先派人暗中觀察,喬阿孃還在他手上,切不可輕舉妄動。”沈丞相心生顧慮,“凡是和陶恒來往密切之人,都要留心。”
“是。”蒙麪人應聲,又道:“與陶恒來往密切的,隻有柳家了。”
“柳家……”
“在柳家,與大公子有過來往的隻有柳家二郎和柳三姑娘。”蒙麪人語氣一頓,“尤其是柳三姑娘,大公子對三姑娘有些不太一樣。”
沈丞相冷聲道:“那就盯好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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