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來氣,於是打起了歪主意,趁著青龍不備,偷偷摸摸地溜出賭坊。
好在青龍早有準備,一個箭步上前,擋住郭三去路。
“想跑?沒那麼容易!還錢!”
郭三哭喪著臉,“我的錢都輸光了,身無分文,等改日再還!”
“沒錢就用命來抵。”陶恒吊兒郎當地倚在賭坊門前的樟木樹下,幽幽開口。
郭三一個激靈,抬眸望去,“你是何人?”
“他是當家的!”青龍揪著郭三的衣領,來到樹下,“既然當家的發話了,你今日隻能用命來抵債了!”
陶恒拔出腰間的佩刀,刀刃上散發著明晃晃的寒光,令人心顫。
“我這把刀削鐵如泥,吹毛立斷,手起刀落,不會很疼的。”
郭三被嚇得癱倒在地,連連求饒,“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這就回家給你拿銀子!還請你高抬貴手,饒我一命!”
陶恒收回寶刀,冷哼一聲,“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帶路!”
郭三被青龍押著往家走,陶恒遊刃有餘地跟在身後。
雖然早知喬阿孃的住處,但這次總算找到登堂入室的藉口。
郭三喊開家門,喬阿孃瞧著郭三身後的兩位不速之客,心中一緊。
“你們這是……”
青龍指著郭三,理直氣壯道:“他欠了我們的銀子,我們來取錢!”
喬阿孃狠狠地瞪了一眼郭三,“欠了多少?”
郭三伸出一根手指,“一百兩。”
喬阿孃暗自鬆了一口氣,好在隻是一百兩,還能還的起……
“不止一百兩,是五百兩。”陶恒推開院門,負手走進院子。藲夿尛裞網
“什麼?!”郭三急眼了,“明明是一百兩,怎麼變成五百兩了?”
陶恒隨口道:“銀子哪兒有白借的?連本帶利,五百兩,一個子兒都不能少。”
喬阿孃扯著郭三又氣又惱,“都是你乾的好事!”
郭三指著陶恒,“你這是訛人!”
陶恒冷笑,“我今日就訛你了,如何?”
喬阿孃提起裙襬往外走,“我要去報官!”
“去啊,正好讓官府查查,你家的銀子都是從何而來。”陶恒下巴微揚,衝青龍揮揮手。
青龍將院門關上,守在一旁,根本不給他們走出院子的機會。
喬阿孃後退兩步,“什麼銀子?你在說什麼?”
陶恒不緊不慢道:“這五百兩不想還也可以,回答我幾個問題,這筆賬可一筆勾銷。”
喬阿孃心生警惕,郭三欣喜應下,“好!好!你問!”
陶恒言歸正傳,“聽說你們近日發了一筆不義之財,這錢是從何而來?”
喬阿孃眸底閃過一絲慌亂,“那是……那是我夫君賭錢贏來的!”
“是嗎?”陶恒的大掌撫上寶刀,“别逼我動手。”
喬阿孃的心提到嗓子眼,瞧陶恒這架勢,可不像是為了還錢而來,似是另有所圖。
“你究竟是什麼人?”
“你若實話實說,我便是救你的人。”陶恒眸光驟冷,“若你不說實話,那我便是殺你的人。”
喬阿孃大驚失色,看來今日是躲不過去了!
“你想問什麼?”
陶恒沉聲道:“我想知道沈夫人金詩若究竟是死是活,她人又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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