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房屋徹底坍塌後,王爺的萬丈高樓便可平地而起。”
說到這裡,柳洛塵大手一揮,頗有氣勢,接著道:“太和殿那晚,王爺沒有趁機落井下石,謀朝篡位,他的大義之舉,深得人心。如今王爺在朝臣、將士和百姓心中威望極高,也算是為日後奠定了根基。
畢竟王爺剛回京,還未站穩腳跟,現下正是招賢納士的大好時機。王爺目光長遠,令人佩服。”
陶恒眼前一亮,拍手叫好,“二郎當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你入朝為官不過數月,變化卻如此之大。如今居然也學會審時度勢,權衡利弊了。”
柳洛塵微微一笑,謙虛道:“在先生和妹妹面前,我不過是班門弄斧,算不得什麼。”
柳雨璃看著面前這個溫文爾雅的少年郎,欣慰不已。
二哥確實長大了,早已褪去了青澀稚嫩的模樣,再也不是曾經那個張口閉口問妹妹怎麼辦的傻小子。藲夿尛裞網
“二哥所說,正是王爺所想。”
陶恒眉心微蹙,“房屋坍塌,待到何時?皇上和二皇子豈會容王爺等下去?不止他們,還有其他幾個年幼的皇子也快長大了……”
“皇上和二皇子自然容不下王爺。”柳雨璃凝眉,“自古以來,父死子繼,皇上膝下有諸多皇子,確實沒有傳位於兄弟的道理。
王爺師出無名,既不想對無辜幼子痛下殺手,又不能揹負上亂臣賊子的罵名,如今隻能退而求其次,做個權勢滔天、手攬大權的攝政王。”
“攝政王?”陶恒微微挑眉,“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至於楚王府能否安穩度日,取決於坐在皇位上的人是誰。”柳雨璃美眸微冷,“首先被排除的是皇上和二皇子,這兩個人,一個對王爺恨之入骨,一個暗藏狼子野心,並非可掌控之人。”
陶恒瞧著柳雨璃眸底隱隱浮現的殺意,雖然心中猜到答案,但還是有些心驚。
柳洛塵小心試探道:“妹妹的意思是……”
“二哥,你去前院看看賓客都到了沒?”柳雨璃有意支開柳洛塵。
有些事,二哥知道的越少越好,她並不想二哥看到自己的陰暗面。
柳洛塵也不再多問,聽著前院的喧鬨聲,他是得去招待賓客了。
待柳洛塵走後,柳雨璃接著剛才的話題往下說,“他們是王爺的至親,王爺不好對他們下手,也無可厚非。”
柳雨璃執起茶盞,唇角勾勒出一抹清淺笑意,“但是,我可以做。”
陶恒心下瞭然,王爺此番劫後餘生,以姑娘殺伐決斷的心性,又怎會給旁人加害王爺的機會?與其日夜防賊,不如除之而後快,永絕後患,這是姑孃的一貫作風。
王爺設下陽謀,將皇上和大皇子的罪責昭告天下,公開“處刑”,洗脫邯川軍冤屈,最終順勢歸來。
而姑孃的手段卻與王爺大有不同,姑娘擅長攻於心計,玩弄權術,雖然是一把溫柔刀,但卻刀刀致命,直中要害。
想到這裡,陶恒愈發期待,難掩激動。
“既然是攝政王,自然要先選一個聽話的傀儡,為自己所用。三皇子、四皇子和五皇子中,可有合適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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