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知道柳雨璃有過人之處,但並不知道究竟是什麼?能讓陶恒這樣狂妄不羈的人為之賣命,定不簡單。
陶恒壓低聲音,“你外甥女的來頭大著呢,並且命格極貴。”
“又來了。”魏驚風對陶恒的誇大其詞,早已見怪不怪,“你嘴裡就沒有半句實話。”
“愛信不信,信不信由你。”陶恒聳了聳肩,這個傻子,說實話也不信。
次日清早,東方泛白,薄霧瀰漫,空氣潮濕而又清冷。
柳雨璃昨夜幾乎沒有閤眼,直到天快亮才睡去,剛睡一會兒,又下意識地醒來。
睏意退去,她起身立在窗前,窗外山色蒼翠如染,遠遠的高山之巔上的積雪,與晨曦相映,遠山凝紫,空山寂寂,上下清明。
今日便是大皇子的大婚之日,她的容楚,要回來了。
一定要回來,容楚。
柳雨璃洗漱更衣過後,來到暖閣。
昨夜一眾女眷幾乎都徹夜未眠,個個無精打采,面露憂色。
柳清瑤也走進暖閣,“妹妹,方才陶先生派人來說,昨夜刺客去咱家莊子上偷襲,前後共去了兩波人,都是衝你來的。”
“先生和小舅舅呢?”
“所幸無事。”柳清瑤微微蹙眉,“他們昨夜未得逞,今日怕是又要出新招數了。”
柳雨璃並不怕大皇子使什麼陰謀詭計,最怕的是明目張膽,無法拒絕。
越是怕什麼,越是來什麼。
早膳之際,隻聽小廝來報,“老夫人!宮裡來人了!”
眾人放下碗筷,還未來得及細想,一行內侍宮女已經走進院中。
魏老夫人率領眾女眷迎了出去,特意讓柳雨璃走在眾人身後,以備不時之需。
內侍扯著嗓子道:“傳皇後孃娘口諭,宣柳家三姑娘柳雨璃即刻入宮。”
眾人神色一僵,該來的還是來了。
柳雨璃垂眸不語,還是躲不掉。
魏老夫人面色緩和幾分,推辭道:“屬實不巧,臣婦的外孫女昨日受了風寒,還未痊癒。别再把病氣帶進宮中,衝撞娘娘鳳體。”
內侍冷哼一聲,語氣強硬,“别說是病了,就算是下不了床了,抬也得給抬進宮去!”
魏老夫人斂去笑意,眸光一凜,“若是臣婦不願呢?”
內侍瞪大雙眼看著魏老夫人,“你!你難道還想抗旨不遵?!”
柳雨璃心裡咯噔一聲,生怕外祖母氣急之下再鬨出人命來,她可不想外祖母被這些人臟了手,不值當。
她略略沉吟,款款走上前去,欠身一禮,“臣女正是柳家三姑娘。”
內侍打量著柳雨璃,他之前在宮裡曾見過,就是眼前這個紫衣少女,錯不了。
他揮手道:“既然如此,隨我走吧。”
柳雨璃站在原地,無動於衷,“要想臣女進宮,也不是不可以。隻是不知皇後孃娘此時急著見我,所為何事?”
內侍駐足,看著眼前這個不卑不亢的少女,略顯詫異,“主子的事,我這做奴才的可不能過問。三姑娘隨奴才進宮,見了皇後孃娘,自然會知曉。”
“你口口聲聲說,你是皇後孃娘派來的,你可有懿旨或是信物,來證明自己的身份?否則,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柳雨璃料定內侍這風塵仆仆的,一大早就趕到莊子上抓人,定拿不出信物來,所以才借題發揮。
內侍冷著臉,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物,還有身後的一眾宮女太監,“這還不足以說明身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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