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宮女再次應聲。
…………
來到禦書房殿外。
許皇後剛走下轎輦,隻見首領太監李全急忙迎出來,“奴才給皇後孃娘請安,這天寒地凍的,娘娘怎麼來了?”
“本宮……碰巧路過。”許皇後望了一眼禦書房大門,又看向李全,“皇上可在裡頭?”
“是,皇上正在裡頭與幾位丞相商量要事,此時不便見娘娘。”李全賠笑道:“娘娘不如先回,待皇上閒暇了再來?”
許皇後神情有些不悅,隨即轉瞬即逝,“本宮今日不是來見皇上的,是特意來尋你的。”
若說揣測聖意,李全當之無愧是第一人,皇上剛登基時,李全便跟在身邊侍候了。
這麼多年來,他在皇上身邊儘心儘力地辦差,從未出過一點差錯,自然是最瞭解皇上的心思。
“哎喲!”李全有些詫異,“皇後孃娘來尋奴才,派人知會一聲便是,怎敢勞娘娘大駕?真是折煞奴才了!”
許皇後沒工夫和李全客套,低聲道:“還請李公公借一步說話。”
李全跟著許皇後來到禦書房外的宮道拐角處。
許皇後瞧四下無人,這才開口,“本宮今日尋你,也並非什麼要緊事……”
李全耐心道:“娘娘有話不妨直說,奴才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本宮隻是想問,皇上近日可提過大皇子?”
“大殿下?”李全仔細回想片刻,搖了搖頭,“貌似不曾提過。”
“那……”許皇後有些著急,“那皇上是何意?打算何時解禁?”
“這個奴才也不知。”李全再次搖頭。
許皇後眸底閃過一絲失望,仍不死心問道:“再過二十天,湛兒就該大婚了,總不能一直被關著,關到何時才是個頭?”
李全一臉為難,“娘娘,你别為難奴才了,奴才也不知皇上是如何想的。您不如親自去問皇上?”
許皇後立馬翻臉,“李全,本宮平日裡待你也不算薄!當年若不是本宮護下你,你怎會活到今日?”
當年李全剛進宮不久,因聰明機靈,得到先帝身邊的大太監崔公公賞識,收其為徒弟。
李全隨即被調到禦前伺候,學習規矩,不過半年光景,先帝駕崩,按照曆朝的規矩,凡是侍候過先帝的內侍宮女,以及沒有子嗣的嬪妃都要殉葬守陵。
李全也是其中一人。
先帝駕崩那晚,她正巧遇上獨自哭泣的李全,經過詢問得知他怕死,不想陪葬。自己便將他帶回府邸。
當時自己還未站穩腳跟,也並未冊封。
皇後之位,不知會花落誰家。
為了打探訊息,自己將李全送去皇上身邊當差,當是安插一個眼線。
皇上剛繼承大統,身邊正是用人之際,李全機靈,又曾在先帝身邊當差,對禦前大小事宜,得心應手,處理得當。
很快就成了皇上身邊的紅人,李全後來一路高升,坐上大內總管一職。
如此說來,李全該對自己感恩戴德才是,奈何這是隻喂不熟的白眼狼,隻知道效忠於皇上,任誰也不給面子。
這也難怪皇上對他信賴有加,很是器重。
李全臉色一僵,連忙俯身行禮,“娘孃的恩情,奴才沒齒難忘!隻是……”
“隻是什麼?”許皇後眉頭皺起。
“罷了!”李全歎了一口氣,似是下定決心。
許皇後眸底一亮,要想從李全口中打聽出來什麼,甚是不易!難道他要鬆口了?
隻見李全環顧了一眼四周,低聲道:“其實……聖上並不打算放大殿下出去了。”
“什麼?”
許皇後大驚失色,下意識用帕子捂住嘴,“湛兒婚期將至,難道皇上也不解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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