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至於變成這副模樣,淪落為二皇子的虎牙,做儘惡事。”
陶恒問道:“他的母親,究竟去了何處?”
問題的關鍵,還是要找到沈母的下落。
“我也不知。”段翊皺眉搖頭,“沈瀟然為了尋找母親的下落,可是挖空心思,費儘心機,仍一無所獲。
若真容易尋到,也不至於多年沒有訊息。估摸著,隻有沈丞相一人知道其下落。”
陶恒納悶,“這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怎麼就失蹤了呢?”
“聽說當年是負氣離家,不願回來。”段翊也一知半解,“具體的……畢竟是别人的家事,我也不甚清楚。”
陶恒暗歎,雖然知道了沈瀟然的軟肋,但沈母的下落怕是不好找。
“對了。”
段翊突然想起一事來,“白虎、玄武和青龍已經來京都了,是我調來的,底子洗的很乾淨。姑娘身邊單有朱雀還不夠,這三人也一併留在姑娘身邊調遣吧。”
陶恒輕笑,“你原先不是不願意放人嗎?這下怎麼又捨得了?”
段翊指著陶恒,笑罵道:“你還真是小心眼!他們四個畢竟是你的人,我隻是替你調教些時日,現在完璧歸趙了。有他們在姑娘身邊,我也好放心。”
“倒是多謝你了。”陶恒為段翊斟上酒,兩人一飲而儘。
現下正是用人之際,段翊想的真是周到。
…………
次日。
陶恒起了個大早,來到柳家墨韻堂。
柳家搬至一座五進院,各自院名用的仍是在涼州時柳文傑起的院名。
墨韻堂仍是書房,習字授課所用。
柳雨璃所住的院落,仍名為聽雨齋。
柳雨璃昨夜並未回莊子,而是留在家中安排熏香防疫事宜。
陶恒走進書房,隻見柳雨璃站在立櫃前,翻看著一本醫書,“姑娘!昨夜按姑孃的吩咐尋段翊喝酒,果然有了重大發現!”
柳雨璃合上書,轉過身問道:“沈家瀟郎的軟肋是什麼?”
“他的母親沈金氏,金詩若。”
陶恒將昨夜段翊的話全都轉述了一遍,不禁歎道:“沈瀟然這個人太過危險,一個對自己幼弟都能下狠手的人,還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姑娘,此人留不得。”
柳雨璃行至窗前,望向窗外簌簌落下的枯葉,被風吹得在原地打轉,突然問道:“你信嗎?”
“嗯?”陶恒被問的一個愣神。
“你相信是沈瀟然殺的幼弟嗎?”
陶恒不假思索,“信!為何不信?就連沈家人都是這樣說的,還能有假?”
“我不信。”柳雨璃側過頭,眸光清冷,語氣篤定。
陶恒滿臉疑惑,“姑娘為何不信?”
“我與沈家瀟郎初次打交道,是在四年前涼州才子山,二哥報考樹人書院那天,突下大雨,我們忘記帶傘,是沈瀟然派人送來的一把油紙傘。”
柳雨璃眸光流轉,望向靜靜放在角落裡的那把沈家紙傘。
柳家從姑臧縣縣衙搬至涼州通判府,從涼州又搬至京都,最後從偏院搬至現在的大宅院,接連搬家四次,而這把油紙傘儲存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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