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堂哥這話頗有含沙射影之意,這裡也沒旁人,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
柳雨璃語氣一頓,“要一五一十地說,若說一句謊話,就不得好死,如何?你可敢?”
柳明鬆臉色一僵,說話也沒有剛才那般硬氣,“你去問你二哥,問他何時與素素好上的,怎麼害得素素跳河自儘的?總之,素素的死與我無關。”
眾人聽得一頭霧水,怎麼又和柳洛塵扯上關係了?
“一派胡言!”
柳雨璃眉頭微蹙,淡若清風的臉上,此刻冷若冰霜,“既然堂哥顛倒是非黑白,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柳雨璃上前幾步,走到眾人面前,“我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麼,也知道三堂嫂為何冒雨跑出家門。”
邵佩一臉驚奇,“你是如何知道的?”
柳雨璃瞥了柳明鬆一眼,“他,蓄意害我二哥,欲想毀我二哥清白,昨日尋了幾個狐朋狗友來家中吃酒,密謀此事。
不料被三堂嫂撞見,三堂嫂心地善良,不願袖手旁觀,昨夜趁他醉酒之際,冒雨前來我家提醒。
結果被他發現,他藉著酒勁,把三堂嫂拖走,好一頓毒打。”
柳雨璃衝春櫻使了個眼色,春櫻將二房家中的門房小廝喚來作證,又將何素素的繡花鞋呈上。
“這便是人證和物證。”柳雨璃冷著一張臉,看向柳明鬆,“三堂哥,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柳明鬆嘴唇發抖,竟是一句辯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我猜定是三堂哥把三堂嫂活活給打死的,為了毀屍滅跡,所以把屍體拋入河中。”
柳雨璃美眸微眯,暗自冷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既然喜歡誣衊,那就讓他也嚐嚐被人誣衊的滋味。
“你血口噴人!”
柳明鬆立馬來了精神,大聲反駁道:“我是打了她不假,可沒把她給打死!定是她捱了打,自己想不開跳河的,跟我沒關係!我今早是在家門外醒來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眾人聽了個真切,孰是孰非,誰真誰假,一聽便知。
何父怒不可遏,指著柳明鬆,手指顫抖,“原來真的是你!是你害死我的女兒!”
“明鬆,你怎麼能……”邵佩也沒想到柳明鬆真能做出這種糊塗事來。
柳學章臉色鐵青,罵都不想再多罵一句。
柳明鬆自知失言,怒瞪著柳雨璃問道:“你究竟是不是柳家人?你竟幫著外人坑害你堂哥?”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堂哥怎麼能說是我坑害你?明明是你坑害的自己,坑害的柳家,怎能去怨旁人?”
柳雨璃也不再留情面,直言道:“一邊是你的髮妻,一邊是你的堂弟,你眼都不眨的信口胡謅,毀人清白,你究竟安的是什麼心?難道非要害得柳家家破人亡,你才滿意嗎?”
“我……”柳明鬆被柳雨璃的句句逼問,問得無言以對。
何母指著柳明鬆喊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賠我女兒性命!”
“我沒有!我沒殺人!”柳明鬆極力否認,“我隻是打了她……”
“你不承認也罷,跟我去京兆府,我定要為我女兒討個公道。”何父不由分說,拖著柳明鬆就往外走。
柳明鬆看著柳學章,哭喊道:“爹!快來救我啊!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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