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是隨從,還是書童,他能跟在塵哥兒身邊,是他的榮幸!塵哥兒現在是什麼人?在京都可是有才名的,誰提起柳家二郎,不得點頭稱讚?
年少有為,謙卑有禮,學富五車,我們柳家難得出一個好苗子,可惜是老二家的,唉!”柳學章每每想起就覺得羨慕眼紅,他有兩個兒子,竟沒一個比得上柳洛塵的。
“我不去!誰愛去誰去!”柳明鬆擺手,一臉倔強,“讓我去給他當隨從,當書童?做夢!”
柳學章臉色一沉,“塵哥兒現在接觸的人非富即貴,多少人爭著搶著要與他結識,你别犯傻!”
邵佩兩頭為難,不知該去勸誰,隻好默不作聲。
“你整天一口一個塵哥兒的,喊得比你親兒子都親!上次仕女圖的事,就是他說的。”柳明鬆早有懷疑,越想越來氣。
柳學章凝眉問道:“你說什麼?”
柳明鬆恨得咬牙切齒,“表妹說,是柳洛塵與沈禦史共赴詩會,得知二皇子喜收藏仕女圖,他也要跟風收藏,我才信了他的鬼話!結果釀成大錯!仕女圖的事,定跟他脫不了乾係!”
“混賬!”
柳學章吼道:“還是怪你自己心生妄念!非要越過沈家去巴結二皇子,貪心不足蛇吞象!你送禮給沈家都送不出去,人家二郎為何就能與沈禦史共赴詩會?歸根結底,還是怪你自己沒本事!怨不得旁人!”
他事後還專門打聽過,此事確實怨不得二郎,他隻是跟風收藏仕女圖,並未存什麼壞心思。要怪還是得怪自己這個蠢兒子,不中用!
柳明鬆那張受傷的臉,因為氣惱變得有些猙獰,他惡狠狠道:“他把你們都給騙了,裝模作樣誰不會?他這偽善面孔,我遲早得把他給撕下來!”
“别胡說八道!為父為官多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我看人一向很準,二郎是個好孩子。”柳學章發自內心的肯定,他一向喜歡這個小侄子,自己的眼光定錯不了。
柳明鬆也不再反駁,擦完藥後,回到自己的臥房中,將屋中的桌椅板凳全都踢翻在地,宣泄著心中的不滿。
一想起柳洛塵,內心深處的嫉妒和怨恨湧上心頭,一發不可收拾。
幾日後清早,秋雨連綿。
柳明鬆主動備下厚禮,來到柳家二房的院子,親自拜訪柳文傑和柳洛塵。
待他說明來意之後,柳文傑父子二人面面相覷,畢竟柳明鬆的德行可是出了名的,放浪形骸,不著四六。
隻怕到時候是請神容易送神難。
柳洛塵婉拒道:“堂哥,你我是兄弟,怎能讓你做我的書童隨從?這不合禮數。以後莫要再提此事,更何況我身邊有個書童冬柏,跟我許多年了,有他一人便足夠了。”
柳明鬆笑容一僵,強忍住心中的怒意。
沒想到,柳洛塵如此不識抬舉,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再強人所難了。”
柳明鬆語氣一頓,又笑道:“堂弟在鹿鳴宴上脫穎而出,我有幾個至交對堂弟心生敬仰,今晚特設下酒席,宴請堂弟,還請堂弟賞臉赴宴。”
“今晚?”
柳洛塵剛準備尋藉口推脫,柳明鬆再次開口,“堂弟莫要推辭,我已經應下了,隻是純粹的吃飯喝酒,你可别不給面子。”-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