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天望著眼前的墨衣男子,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不敢再多言。
這還是初見之時,那位渾身是血的少年將軍嗎?
是他。
隻是那時的閣主,雙目黯然無光,毫無神采,好像被掏空靈魂了一般,萬念俱灰,眸底滿是絕望之色。
如今的閣主,改頭換面,重新歸來,再也不是當初的清貴王爺,而是殺伐決斷的雲水澗閣主。
閣主雖心懷仇恨,但沒有被仇恨矇蔽雙眼,骨子裡還是心繫蒼生的西涼王,也不再是皇上的臣弟……
自己也算是沒有辜負夜老閣主的所托,隻是,閣主要靠自己拿回一切,又談何容易?
…………
這天夜裡,柳明鬆吃完花酒,搖搖晃晃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何素素剛出小月子,他忍了一個月沒出來浪蕩,今天總算是瞅準機會,出來消遣了。
走進一條偏僻的小巷子。
身後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還不等柳明鬆回頭看,隻覺眼前一黑,被人用麻袋套了頭。
“什麼人?”
“打你的人。”
話音剛落,緊接著就是拳打腳踢。
那拳頭如雨點般落在柳明鬆的身上,打得他齜牙咧嘴,不停喊痛。
柳明鬆雙手抱頭,哀嚎道:“為何打我?!”
卻無人迴應。
巷子裡傳來柳明鬆那此起彼伏的慘叫聲,足足打了一刻鐘,人才離去。
隻留下狼狽不堪,鼻青臉腫的柳明鬆一人,癱倒在地。
他一瘸一拐地回到家中,嚇得眾人一跳,如同大晚上活見鬼一般。
邵佩心疼地為柳明鬆的傷口上藥,“我的兒啊,你得罪什麼人了?竟下這毒手。”
“我也不知。”柳明鬆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娘,你就不能輕點嗎?不然讓素素給我上藥。”
“素素剛出小月子,你就使喚人家?”
柳學章得知柳明鬆又去吃花酒,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怒聲道:“素素還願不願意留下跟你繼續過,還不知道呢!就你這個德行,不過也罷!”
“爹!素素不會和離的,下堂婦誰還要啊!你把心放進肚子裡吧!”柳明鬆自以為料定了何素素的心思,有恃無恐。
“胡鬨!今晚捱打,還是沒把你打清醒過來!我柳學章怎麼有你這個蠢兒子?”
柳學章恨鐵不成鋼,“天子腳下,京都城內,誰都不打,專挑你來打?還這般神不知鬼不覺,查都無從查起!你以為能是什麼人?”
“什麼人?”柳明鬆脫口問道,又大驚失色,“難道是二皇子?!”
柳學章環顧了一眼四周,聲音壓低了幾分,“除了他,還能有誰?都是你做下的好事!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二皇子和沈家!你今日捱打算是輕的,你可知高學士的兒子……”
說到這裡,柳學章話鋒一轉,“要不是看在為父的面子上,你覺得你還能活著?”
柳明鬆後知後覺,瞬間汗毛戰栗,“原來高學士的兒子是被二皇子他們……給害死的?”
“蠢貨!”
柳學章沒想到柳明鬆竟大大咧咧的說了出來,“我千叮嚀萬囑咐,讓你少出門!外邊有多少雙眼睛正盯著你呢!”
“爹,怎麼辦?我害怕!我不想死啊!”柳明鬆驚撥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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