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本閣主像是在說笑嗎?”夜隱放下筆墨,反問道。
各位言官交頭接耳,還有做記錄的史官,也一臉茫然。
史官方才將柳洛塵、鐘文政以及徐翰的策論均已記錄在冊,隻是這位夜閣主的策論,屬實有些不同。
若將夜隱的八字策論呈給聖上,别說討賞賜了,怕是要引起軒然大波。
“本閣主都不怕,你們怕什麼?呈給聖上便是。”
夜隱那雙黑眸掃向眾人,不帶絲毫情緒,卻又好像在冷寂中隱藏著洶湧的驚濤駭浪。
夜隱負手離席,走出水榭,而水榭之中,卻嘩然一片。
“肅靜。”
高肅之沉聲道:“既然如此,這四篇策論明日便呈給聖上。至於最後花落誰家,還得看聖上裁決。”
宴席散去,四篇策論,連夜傳遍京都,不知誰的策論,更得聖上青睞。
一時間眾說紛紜。
各大賭場也紛紛下注,押策論文。
柳洛塵和鐘文政的最為火熱,下注之人比比皆是,徐翰的相差不大,唯獨夜隱的策論無人問津,無人看好。
夜隱走向湖邊的黑楠木馬車,震天已在此等候。
“事辦妥了?”夜隱踏上馬車,挑眉問道。
震天抱拳道:“閣主放心,妥了。”
夜隱唇角微勾,輕嗯一聲,坐進馬車,閉目養神。
震天也跟著坐進馬車,馬車緩緩駛離,“閣主……”
“說。”
震天略顯遲疑,還是多問了一嘴,“不知他為何戴著面具?”
夜隱忽的睜開黑眸,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面具遮臉的,又何止她一人?”
馬車離開玉湖,行至京郊城外。
沿著鳳鳴山路而行,直到半山腰一處古樸的莊子前,緩緩停下。
夜隱袍角翻飛,走進莊子,那身墨色衣袍似乎要與暗夜融為一體,更像是夜的化身。
離開了龍蛇混雜之地,夜隱那雙幽深的黑眸,褪去了方才的暴戾狂妄之色,略顯清亮了幾分。Μ.5八160.net
他慵懶隨性地斜臥在榻,執起一杯清酒,與月對飲。
該來的總算是要來了。
…………
馬車之中。
琉璃搖搖晃晃地倚著車廂,不知昏睡了多久。
當馬車行至一偏僻的街道之時,又一輛馬車緩緩駛來,在兩輛馬車交彙之際,琉璃又出現在後來的馬車之中。
再次醒來,已是後半夜。
“妹妹?”柳洛塵看著柳雨璃醒來,總算是舒了一口氣。
柳雨璃揉了揉太陽穴,“我怎麼回來了?莫非鹿鳴宴已經結束了?”
柳洛塵歎了一口氣,“是……妹妹方才去了何處?”
柳雨璃心有餘悸,“我走進一條小道去尋朱雀,便昏了過去,似是中了迷香。我是怎麼回來的?朱雀呢?”
柳洛塵解釋,“是朱雀送你到先生的馬車上,先生接你回來的。”
“好在朱雀無礙。”柳雨璃又接著問:“我們可暴露了?”
“沒有。”柳洛塵搖頭,“眾人隻遺憾琉璃公子提前離場,未能一睹其策論風采,無人猜出妹妹的身份。”
“姑娘怎會中了迷香?”陶恒聞聲從外間走進來。
柳雨璃仔細回想著當時的情景,隻聞到一股奇香,便昏了過去,根本無跡可尋。
“朱雀說,她尋找姑娘尋了許久,最終是在馬車裡尋到的姑娘。”陶恒又慶幸道:“好在姑娘無礙。隻是不知此人究竟是何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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