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公子?!”
“正是。”白衣少年收起腰牌,負手而立。
水榭之中的文人們聽聞動靜,紛紛探頭側目,對著不遠處的白衣少年評頭論足,議論紛紛。
這琉璃公子風姿卓越,乃人中龍鳳,又是雲霄居士的親傳弟子,今夜的鹿鳴宴,定是強勁對手。
“快快請進。”侍從難掩心中的激動,示意往裡走。
走進水榭,侍從帶他來到最前排的雅座,“這個位置是專門留給公子的,請。”
“多謝。”
琉璃公子落座,那張銀白麪具在燈火的照耀下,隱隱泛著光暈,儘顯神秘。
眾人側頭望去,時不時地交頭接耳,不知琉璃公子為何戴著面具?難道是相貌太過醜陋,不宜見人?
但見他這風姿氣度,也不像是見不得人的樣子,莫非有什麼隱情?
秋闈新科舉人與內外簾官也紛紛入席。
還有今年春闈高中的才子,給予了最高的禮遇,依次落座,以示敬重厚待,激勵新科舉人明年春闈高中。
侍從站在門口處,揚聲喊道:“春闈新科狀元鐘文政入座。”
新科狀元鐘文政是鎮國公鐘老公爺的嫡長孫,年方三十,此人眉清目秀,風度翩翩,眉眼間倒是像極了鐘老太君。
眾人起身,鼓掌歡呼,鎮國公府書香世家,家風嚴謹,新科狀元,實至名歸。
“春闈新科榜眼顧啟然入座。”
新科榜眼顧啟然是顧丞相之子,年方二十三,此人衝眾人拱手一禮,便大步落座。
顧啟然與顧丞相能說會道的性子不同,做事一板一眼,很是嚴肅老成。
“春闈新科探花柳洛塵入座。”
新科探花柳洛塵出身最低,父親柳文傑是通政司參議,剛回京赴任的五品小官。
既比不上狀元和榜眼的家世顯赫,也沒有優渥的讀書環境,更沒有成群結隊的書童侍從,卻是年紀最小的,年方十六。
他本生的清俊,一身天青色錦袍,趁得其更加一塵不染。
身姿如鬆,容顏如玉,氣質如竹,舉手投足間透著書卷氣,彷彿從一幅古畫裡走出來,君子如蘭,上善若水。
小小年紀,青年才俊,便高中探花,其風頭完全不亞於狀元榜眼。
所謂寒門出貴子,柳洛塵高中,更是激勵著寒門學子的信心。
春闈新科狀元、榜眼及探花也均已落座。
琉璃公子抬眸看向柳洛塵,正巧柳洛塵也投來探究的目光,兩人眼神交彙之際,淺笑回禮。
這時,言官們走進水榭,為首的是翰林院學士高肅之,身側是上一任京都第一才子盛懷安,也是評選之人。
盛懷安,吏部尚書盛川之子,才高八鬥,學富五車,其妹盛聞溪剛與大皇子千雲湛定下婚約,年底完婚。
盛家風頭正盛,任誰也要高看一眼。
盛懷安眸光掃向席間,隻見座無虛席,“高學士,時辰到了,可以開始了。”
“還有一人未到。”高肅之板著臉,朝水榭外望去。
盛懷安有些納悶,“還有一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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