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王收複西域後,皇上犒賞三軍,封程清歌為定西王,段翊升任禦林軍統領,唯獨不肯加封一軍主帥西涼王,皇上定是别有用心。
前世的皇上亦是如此,甚至褫奪王爺封號。
這一世,皇上還沒來得及拿叛軍一事誣衊西涼王,程太後便先發製人,保住了王爺的忠君賢名,加封為楚親王。
單姓親王,高於皇子,僅次於皇上,尊貴無比。
畢竟大皇子和二皇子尚未賜封號,楚親王是千鳳國唯一的單姓王。
前世程太後並沒有為王爺據理力爭,這一世,程太後為了追封王爺一事,不惜當眾翻臉,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若王爺身死,追不追封的,意義並不大。
若王爺未死,封其為親王,保住他的清譽地位,便大不一樣……
難道……王爺沒有死?
柳雨璃眉心一動,回想起中秋夜宴上的細枝末節。
那日程太後離席後,柳靜婉故意為難,自己順勢而為,一首蘭陵王入陣曲,一幅水墨江山圖,深入人心。
眾大臣逼得皇上不得不追封王爺,為其正名。
那首蘭陵王入陣曲,是程太後在前世親手所授,並說過多次,西涼王與蘭陵王的遭遇很是相似。
柳雨璃陷入沉思,雖說柳靜婉與自己不睦已久。
但那日的場合,她也是剛剛得到皇上青睞,尚未在宮中站穩腳跟,便堂而皇之的為難自己和大姐,著實有些說不過去。
若說是沈貴妃授意,也不可能。
大姐是清平郡主,又是寧遠侯的義女,二皇子黨早有拉攏之意,又怎會故意刁難?
若說是柳靜婉那個蠢貨自作主張,實在是太過膽大妄為了些。
柳雨璃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難道是程太後授意柳靜婉在夜宴上故意刁難自己?
從而借自己之手彈奏那蘭陵王入陣曲,給皇上施壓追封西涼王?
若真如此,程太後定也知曉自己重生歸來,難道程太後才是這一切的主謀?
柳雨璃的思路愈發清晰起來,急於想求證這一切。
還有那晚在宮中見到的合順公公,如同枯樹皮般蒼老的臉,究竟是怎麼回事?
容楚究竟是死是活?又身在何處?
她心中有太多的疑問,又不能尋程太後當面問個清楚,隻能先尋到一個突破口。
那便是柳靜婉。
中秋夜宴上,若真是程太後授意她刁難自己獻藝,那這一切便能說得通了。
自從柳靜婉在夜宴上憑舞姿得寵後,現下在後宮之中風頭正盛,她是後宮嬪妃出不了宮,自己隻能入宮去尋她了。
隻是,該如何進宮?
柳雨璃指尖輕點桌面,很快有了主意。
大姐是郡主,郡主入宮給太後請安,也是名正言順。
正好藉此機會,再見合順公公,查探虛實,還能順道去見柳靜婉,探聽訊息。
此次入宮,勢在必行。
想到這裡,柳雨璃離開書房,徑直去尋柳清瑤。
次日,姐妹兩人乘上入宮的馬車。
…………
一婢女匆匆走入殿中,稟報道:“太後孃娘,清平郡主特來請安拜見,已經在宮門外候著了。”
“哦?可是她獨自一人?”程太後單手支額,懶懶抬眼。
“回娘娘,還有清平郡主的家妹柳三姑娘,一併來拜見娘娘。”婢女答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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