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裸女圖一事彎彎繞繞,最終繞到了自己的頭上。
這柳三姑娘為何要無中生有,究竟是何目的?
二皇子眸光一凜,接連問道:“中秋前你與柳二郎共赴詩會,昨晚夜宴離席後,你又去了何處,又見了誰?”
既然二皇子這樣發問,定然知道自己的行蹤。
“隻是湊巧遇上柳三姑娘。”沈瀟然無法辯駁,如實道:“我接近柳家兄妹,隻是為了查清當年替考案。”
“那已是三年前的陳年舊案,就算查清又能如何?”
二皇子話鋒一轉,“你素日與柳家兄妹走得近,我也有所耳聞。隻是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應該心裡有數,這次中秋夜宴,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二皇子不信我?”沈瀟然眉心微動。
“並非我不信你。”二皇子反問道:“隻是事實擺在面前,你讓我作何感想?若不是這個訊息透露出去,柳明鬆那蠢貨怎會自作聰明,讓皇兄有機可乘?又怎會引起軒然大波?”
沈瀟然眸底一片冰涼,“所以二皇子懷疑是我?”
二皇子拂袖問道:“那柳三姑娘所說,又該作何解釋?除了你,還能有誰告知她此事?總不能是她憑空猜到的?”
沈瀟然站在原地,一派傲然,並不言語。
多餘的解釋,白費口舌。
沒想到二皇子會因為别人的隻言片語,懷疑到自己的頭上。
二皇子僵持了片刻,面色緩和了幾分,“你做事向來沉穩,我是放心的。想必瀟郎定是無心之失,我也不再追究。
隻是眼下,我在中秋夜宴上丟儘顏面,成為全京都的笑柄,瀟郎還是要想法子找補回來才是。”
沈瀟然孤身而立,如山般挺拔的脊背沒有一絲晃動,那雙琥珀色的眸子望向窗外,“臣明白。”
…………
柳家長房院中接連傳來柳明鬆的哀嚎聲。
柳學章抄著一根木棍往柳明鬆身上狠狠抽打,“你這個逆子!我辛苦大半輩子的基業,全都被你毀了!看我今日不打死你!”
柳明鬆躲閃不及,被打得齜牙咧嘴,“我也是被人利用了!都是楊大郎!都怪那楊大郎!”
柳學章再次揚起木棍,惡狠狠道:“你這個蠢貨!前些日剛打了人家,又沒心沒肺的和他廝混在一起,他能安什麼好心?也隻有你會信他的鬼話!我柳學章怎麼生出你這個兒子來?”
“父親……别打了,明鬆知錯了。”何素素不知所措。
邵佩拉住柳學章的胳膊,勸道:“老爺,木已成舟,你就算把明鬆打死了,又能如何?改日等二皇子氣消了,賠禮道歉就是了。”
“賠禮道歉?!婦人之見!”
柳學章推開邵佩,指著柳明鬆,怒道:“這個蠢貨把二皇子和沈家全都得罪乾淨了!我日後在朝中定舉步維艱,就連這侍郎一職能不能保住還未可知!都是這個逆子!我這麼多年來的心血全都白費了!”
柳學章越說越來氣,手中的木棍狠狠地抽打在柳明鬆的身上,痛得柳明鬆哇哇直叫。
邵佩看在眼裡痛在心裡,一把將何素素推上前去。
何素素重心不穩,擋在柳明鬆身前,硬生生地替他捱了一下。
柳學章急忙收手,厲聲道:“你這是何苦?”
何素素背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意,一股暖流順著大腿流淌,鮮血浸濕了衣裙。
眾人大驚失色,血?!好端端的怎麼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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