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瀟然心下瞭然,原來是昨日他在府外正巧瞧見的一幕。
二皇子氣血翻湧,揉了揉太陽穴,“你怎知那人是我?”
柳明鬆不假思索,賠笑道:“從二皇子府中出來的,想必定是二皇子。”
二皇子的臉色更加陰沉,“你究竟是何居心?”
“我……”柳明鬆一臉茫然,難道送的裸女圖不合心意?
二皇子震怒,“你和大皇子是從何時勾結上的?”
“大皇子?”柳明鬆更加聽不懂了,怎麼又扯上了大皇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和大皇子串通一氣,故意坑害我!真是好大的膽子!”
“冤枉啊!那幅圖確實是送給二皇子的,我怎會送給大皇子?”柳明鬆一臉茫然,不知發生了何事。
“住口!這種話你還敢亂說!”二皇子聞言更加憤怒,衝隨從吩咐道:“把柳學章帶進來!”
“父親?”柳明鬆回頭望去,隻見柳學章失魂落魄地走進廳中。
方才在門外,柳明鬆的話他聽了個真切,不知上輩子造的什麼孽,竟生了個蠢貨!得罪貴人,釀成大錯!今日怕是要倒大黴了!
“柳學章,你兒子親口承認,你還有什麼話要說?”二皇子橫眉立目,怒瞪著柳學章,“我竟沒看出你是個吃裡扒外的東西,竟如此不安分!”
柳學章跪在地上,欲哭無淚,“臣一概不知,臣是冤枉的!都是犬子一時愚昧無知,釀成的大錯!”
“他雖說是個蠢的,但若沒有你的授意,又怎會如此大膽?”
沈瀟然瞥了柳明鬆一眼,又看向柳學章,“當日他來我家送禮被拒,定懷恨在心,所以在暗中勾結大皇子,用裸女圖坑害二皇子。事實如此,還敢狡辯?”
“送禮被拒?”柳學章後知後覺,扭頭看向柳明鬆氣不打一處來。
“我隻是覺得沈家目中無人,想直接孝敬二皇子……又怎會坑害二皇子?”話剛說完,柳明鬆便知說錯話了,連忙垂下頭去。
柳學章一陣頭暈眼花,差點暈倒過去。
沈瀟然薄唇微勾,譏諷道:“柳學章,你可真是生了個好兒子。”
二皇子那道淩厲的眸光掃向跪在廳中的父子二人,“總之都是你這幅裸女圖惹的禍,害得本皇子在晚宴上出儘洋相,你說,該不該罰?”
柳明鬆連連求饒,“求二皇子饒命!”
柳學章心生惶恐,“犬子不是有心的,請二皇子息怒!”
“有心也好,無心也罷。最終事實擺在面前,柳明鬆逃不了乾係,這一切都拜他所賜。”二皇子眸底閃過一道陰冷,緩緩站起身,“既然想投靠大皇子,成全你們父子便是。日後莫要再讓我看見你們。”
柳學章心裡咯噔一聲,“二皇子!臣是冤枉的!犬子是被人利用了!還請二皇子開恩呐!”
二皇子要與自己劃清界限,這怎麼能行?他費儘心機才搭上沈家,搭上二皇子,怎能被毀於一旦?
二皇子眸光陰鷙,不予理會。
沈瀟然看著柳明鬆,若有所思,突然問道:“你既是給二皇子送禮,為何要送裸女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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