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鬆準備上前打招呼,卻見沈家的馬車也停在明月樓前。
沈瀟然走下馬車,望向柳洛塵,“二郎可是來明月樓赴詩會的?”
柳洛塵恭敬點頭,“不曾想今日能遇上沈禦史,當真是巧。”
“既然遇上了也是緣分,一同坐吧。”沈瀟然率先走進明月樓,柳洛塵緊跟其後。
柳明鬆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再看自己這灰頭土臉的模樣,更加氣惱。
論家世地位,柳洛塵哪裡都比不上自己,憑什麼誰都高看他一眼,卻單單瞧不上自己?
這時,一位公子哥手搖摺扇走來,笑看著柳明鬆,“這不是明鬆嗎?怎麼獨自在這裡站著?”
“楊大郎?”柳明鬆揉了揉眼,警惕起來,“你莫不是來找我尋仇的?”
兩日前,他酒後打了楊大郎,今天這楊大郎來尋自己,定不安什麼好心。
“說得這是哪裡的話?”楊大郎拍了拍柳明鬆的肩,“那天都吃醉了酒,都是誤會,兄弟間哪兒能記仇?”
柳明鬆半信半疑,“這可是真心話?”
“當然了!那天也怪我一時衝動,說話不好聽!”楊大郎拱了拱手,又環顧了一眼四周,神秘兮兮道:“今天特來賠禮道歉,我請你去尋樂子,如何?”
柳明鬆原本心情煩悶,一聽尋樂子,立馬來了精神,“好小子,算你仗義!”
兩人勾肩搭背,朝百花巷走去。
這一條巷子裡做得都是見不得人的營生,其中一家招牌名為活色生香,店如其名,很是香豔。
柳明鬆是這家店的常客,先前與楊家大郎也曾來過此處消遣。
一通消遣過後。
柳明鬆半裸著身子,躺在軟榻上,並沒有起身。
一美人身穿薄如蟬翼的紗衣,立在一側,為他輕揉按摩。
楊大郎披上外衫,瞧柳明鬆不打算離去,不禁問道:“明鬆,你今晚不回家了?”
柳明鬆愁眉苦臉,“不回了!今日沒能把差事辦好,我可不敢回去。”
楊大郎伸長脖子,問道:“你徹夜不歸,不怕你媳婦兒給你臉色看?”
“她敢?借她十個膽,也不敢!”柳明鬆耀武揚威地比劃著拳頭,“我可不懼內,隻是怕我爹訓斥!想躲個清淨。”
楊大郎摟著懷中的美人,“不就是送禮嗎?這有何難?”
“你是不知道,那沈家是拿鼻孔看人的!也不知哪兒來的底氣!狗眼看人低!”柳明鬆想起來今日在沈家受的窩囊氣,就氣得牙根癢。
“沈家是何等門第?在朝中可是這個!”楊大郎豎起大拇指,“尋常人家自然高攀不起。畢竟二皇子如日中天,沈家拿鼻孔看人也正常。”
柳明鬆嗤之以鼻,“要不是仗了二皇子的勢,沈家可排不上號!我外祖父也是當朝丞相呢!”
“說的也是,你外祖父邵丞相不比沈丞相差!”楊大郎挑挑眉,又壞笑道:“那你送禮又沒送成,可該如何是好?躲得了今晚,躲得了明天嗎?總不能夜夜醉倒溫柔鄉吧?”
柳明鬆捏了把美人的玉手,歎道:“我倒寧願夜夜醉倒溫柔鄉了。送禮不成,我總得想個别的法子彌補才行!”
楊大郎眼珠一轉,“我倒是有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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