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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侯夫人面色一僵,起身一禮,“臣婦不過是一介後宅婦人,不敢妄議朝政,方才失言了,還請太後恕罪。”
柳清瑤和柳雨璃也連忙跟著起身賠罪,“還請太後恕罪。”
“說話做事,要先動動腦子,莫要人雲亦雲。”
程太後神色如常,“眼見為實嗎?耳聽為虛嗎?其實並不見得……”
聶侯夫人坐立不安,西涼王戰死沙場,自己的弟弟卻因支援西北,立下戰功。
太後對江家心生怨懟也是情理之中。
聽說太後今日召見了柳清瑤,她忙不迭跑來,生怕太後再故意刁難。
好在太後並非蠻橫無理之人。
“沒什麼事的話,你們便退下吧,哀家乏了。”程太後起身,行至柳雨璃身前腳步一頓,隨即離開了偏殿。
“恭送太後。”
柳雨璃望著程太後的背影,疑竇叢生。
太後今日召見大姐,究竟是何目的?難道召見大姐隻是幌子?
實則是為了引聶侯夫人前來說這一席話?
不對勁。
這一世的程太後和自己毫無瓜葛,今日隻不過是初見,程太後向來謹慎,為何要讓自己聽到這些?
柳雨璃離開皇宮,乘坐在馬車上,心事重重,仔細回想著程太後剛才所說的每一句話。
容楚收複西域,戰死沙場……
有人趁機鑽空子,興風作浪……
西北邊關剛發生叛亂,江影次日便趕到西北平叛,立下大功。
由南往西,最快不過半個月,說明江影早在半個月前便奉命動身。
奉命,那隻能是奉的皇命!
早在半個月前,容楚還在攻打匈奴,何來的叛軍?
這時間對不上。
如此看來,江影出發前,並不是為了平叛去的西北,其真正目的,定是衝著容楚來的。
若真如此,平叛也純屬無稽之談,有無叛軍,還是兩說。
至於容楚的死因,更加撲朔迷離了。
這些時日,她是病糊塗了,終日沉浸在痛苦之中,竟從未細想過其中的關鍵。
她必須要弄清楚,自己中毒昏迷後的一個月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隻有一個人最清楚王爺的死因。
離開皇宮後,柳雨璃徑直去了穆家,尋穆知意。
“三妹妹,你大病初癒,怎麼親自跑來了?”穆知意拉著柳雨璃的手,笑吟吟地往屋裡走。
柳雨璃行了一禮,“知意姐,實不相瞞,我今日貿然前來,確實是有要事。”
穆知意溫婉一笑,“有什麼事,你儘管說。”
“我想見你兄長穆辭。”柳雨璃直言道,自從醒後她多次求見穆辭,都被搪塞婉拒。
想必穆辭定有什麼瞞著自己,今日無論如何,她也要見上一面。
穆知意點點頭,“這有何難?三妹妹隨我來,我兄長正巧在藥草房裡。”
穆家是醫學世家,院中曬著各式各樣的藥草,瓶瓶罐罐的藥材更是不計其數。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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