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雨璃沒有絲毫察覺,接著問:“大姐,我是怎麼回來的?還有,我昏迷多久了?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隻記得自己受傷昏迷之前的事,别的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妹妹受了傷,已經昏迷一個月了。”
“一個月?”柳雨璃驚奇道:“這麼說,我已經回來一個月了?”
“是。”柳清瑤微微點頭。
柳雨璃一臉不可置信,“怎麼會?不過是受了箭傷,怎會昏迷這麼久?”
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還是去尋陶恒問個清楚罷!
她掀開薄被,撐著身子跳下床,腿腳一陣痠軟,差點倒在地上。
柳清瑤一把扶住她,“妹妹要去哪兒?”
“我去尋先生,我要去問個清楚。”柳雨璃不小心扯到肩上的傷口,痛得倒吸一口涼氣,仍掙紮著起身。
“妹妹剛醒過來,身子虛弱的很,還不能到處走動。”柳清瑤拗不過,“要見先生,我這就派人喚他來便是。”
柳雨璃重新坐回榻上,目光有些呆滯,她拚命回想這一個月之間發生的事,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難道她真的昏迷了整整一個月?
穆辭醫術高明,雲霄也是懂醫術的,普通箭傷怎會讓自己昏迷了一個月?這其中定有隱情。
半個時辰後,陶恒匆匆來到柳家,臨近暖閣,卻放緩了步子,深吸一口氣,大步走進暖閣之中。
隻見柳雨璃半倚在軟榻上,單手支額,臉色蒼白,嘴唇也毫無血色。
陶恒有些擔心,“姑娘,你怎麼起來了?可有哪裡不適?我去找穆辭來給你瞧瞧。”
“無妨。”柳雨璃擺了擺手,“我當真昏迷了一個月?”
“是,姑娘受傷後,一直昏迷不醒。”陶恒咬牙切齒道:“烏邪那個奸佞小人在箭上投毒,害得姑娘險些丟了性命。”
“怪不得,如此便說得通了。”
隻是沒料到,烏邪竟這般蛇蠍心腸,當真是大意了。她又心有餘悸,好在受傷的不是王爺,不然這一仗怕是不好打。
不等柳雨璃繼續發問,陶恒連忙解釋,“王爺說邊關條件簡陋,怕再耽誤姑娘醫治,我和穆辭便先帶著姑娘回京了。”
“原來是這樣。”柳雨璃眉頭舒展了幾分,“這麼說來,我這毒是穆辭幫我解的?”
陶恒略顯遲疑,笑道:“是,自然是他。”
“改日我定得登門拜謝他的救命之恩。”
“醫者仁心,穆辭救姑娘也是分內之事。姑娘何須客氣。”陶恒乾笑兩聲,不知不覺間突然紅了眼眶。
柳雨璃瞧出端倪來,“你怎麼了?可是哭了?”
“沒什麼。”陶恒自覺失態,笑著揉了揉眼,“邊關風沙大,我水土不服,老是流迎風淚,一見風就容易眼紅。”
柳雨璃看了看緊閉的門窗,一臉茫然,“這屋裡哪兒來的風?”
“哎!我這個人就是矯情!”陶恒掩去眸底的傷感,“姑娘此番死裡逃生,我心裡高興!”
柳雨璃緊盯著陶恒的雙眼,“可是王爺出什麼事了?”
“王爺?”陶恒連忙擺手,有些語無倫次,“不不不!王爺好著呢!威名遠揚的戰神,能有什麼事?王爺此番打了勝仗,舉國同慶,姑娘是沒瞧見,真是好大的陣仗。”
柳雨璃半信半疑,“當真?”
陶恒信誓旦旦,連拍胸脯,“我怎會欺瞞姑娘?借我十個膽子,也不敢呐!”
柳雨璃仍不放心,“王爺在涼州可好?有沒有受傷?”
陶恒避開她的視線,垂眸飲茶,“不過是受了點皮肉傷,並不礙事,且在王府養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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