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霄微微凝眉,“淩白竟是雙重身份?”
陶恒遂問道:“他究竟是二皇子的人,還是匈奴的人?”
柳雨璃思緒有些混亂,這個淩白不簡單,前世她是在皇家圍場見到的淩白,是二皇子身邊的紅人。
淩白應該先是烏屠的人,後是二皇子的人,前世因烏屠死後,淩白沒了去處,這才真正的投靠二皇子。
今世,淩白居然是王爺身邊的馴鷹師,掌管與京中的戰報來往。
與京來往,那便是皇上了。
柳雨璃沉聲道:“淩白不是雙重身份,而是四重身份。”
“四重身份?”陶恒有些吃驚。
“他是皇上安插在軍營中的眼線,又為二皇子所用,明面上是王爺的人,實則是匈奴烏屠的人。”柳雨璃立馬想到問題關鍵,隻怕淩白藏有更大的陰謀。
陶恒一臉嚴肅,又接著說:“昨晚的事已成了,段將軍方才來找我說,昨夜潛入王爺帳中之人是一名守衛,昨夜唯獨他稱病缺席。也是他將密報和部署圖的事告知淩白。淩白對此事深信不疑,匈奴那邊,不日便會有訊息了。”
雲霄若有所思,“上次定是這個守衛將奇襲糧草一事提前透露給了烏屠,真是防不勝防。不過,此番他倒是立了一功。若不是他,也不會有此等良機,烏屠與烏邪兄弟相爭,必有一傷。”
“但願烏邪别讓我們等太久。”柳雨璃眸光驟冷,“此事先告知王爺,勿要打草驚蛇。待事成之後,再處置淩白也不遲。還有,淩白的鶻鷹,讓段大哥留心。”
“是。”陶恒應聲。
幾日後。
邊關突然傳來急報,烏邪因涉嫌通敵,烏屠要處死烏邪。
千淩昱坐在案前,看著那封密報和部署圖,嘴角微微揚起。
這密報和部署圖均出自雲霄之手,以混淆視聽,讓奸細誤以為是烏邪通敵。
烏邪自知被人冤枉,這是西涼王使的反間計,奈何有口難辯,烏屠對他早已起了殺心,隻是早晚的事。
烏邪被逼上絕路,隻能拚死一搏。
當天夜裡,烏邪趁烏屠醉酒之際,假意求饒,手刃其兄,一劍穿喉。
烏屠被殺,烏邪順利上位,成為新的單於。
烏邪上位頭一天,便寫下休戰降書,願俯首稱臣,每年進貢數萬頭牛羊,歸順千鳳國,呈上烏屠的項上人頭,以示誠意。
此訊息傳遍朝野,皇上龍顏大悅,眼下國庫虧空,打仗最是勞民傷財。
匈奴新單於烏邪願主動投誠,他自然是喜聞樂見。
千淩昱心生疑慮,擔心這是詐降,而皇上卻接受了匈奴等眾部落小國呈上的降書,主張休戰議和。
為彰顯大國風範和禮儀之邦的氣度,特下旨西涼王親自迎接匈奴單於烏邪等首領,不可再兵戎相見。
邊關軍營之中。
程清歌將聖旨丟到地上,恨不得踩上兩腳,“這擺明是要王爺送死!匈奴為何歸順,難道是忌憚皇上嗎?真是笑話!王爺若是有個閃失,匈奴豈會投降?”
千淩昱背對而立,帳外跪倒一片使臣,都是皇上派來迎接降軍的使臣。
眾使臣為首的趙使臣欲哭無淚,苦苦哀求,“王爺還是去吧,王爺不去的話,我們使臣也活不成了。”
程清歌聞言走出大帳,一腳踹倒趙使臣,“難道要讓王爺去送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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