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淩昱上下打量著柳洛塵,“二郎,你是如何想到的?”
“我是……”柳洛塵低下頭,他也不知該如何作答,這都是妹妹的主意,他的腦子可想不到這一層。
千淩昱眸底閃過的一絲讚賞,接著說:“本王都在懷疑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我瞧他是裝傻!”隻見程清歌從門外走了進來,一身黑衣騎裝,英姿颯爽。
柳洛塵連忙起身衝程清歌行禮,“二郎見過世子。”
“若他是真傻,能保住命就不錯了!又怎會想到反將一軍?”程清歌衝千淩昱拱了拱手,徑直到柳洛塵身旁的椅子上。
“你怎麼回來了?”千淩昱問程清歌。
程清歌喝了一口茶,笑道:“我剛去城門外迎巡撫劉璽,他說公務在身,先去下邊十個縣視察災情。等視察完後,再來給王爺請安。”
“為何這般著急?”段翊有些疑惑。
千淩昱靠到椅背上,“想必是聽到什麼風聲了。”
“王爺果然料事如神!劉璽剛還衝我打聽,姑臧縣饑民逃荒一事。”程清歌放下茶盞,恭敬地衝千淩昱拱拱手。
“世子是怎麼說的?”唐子寒好奇地問道,眾人一同看向程清歌。
“你們猜猜看。”程清歌賣了個關子,吊足了眾人的胃口,“我說,西涼王府隻有領兵之權,不得插手當地政務。”
千淩昱無奈地搖搖頭,段翊和唐子寒忍不住翻起白眼,柳洛塵暗自鬆了一口氣。
程清歌嘴角微微上揚,“我早派人打聽過了,這通判曹良和刺史鄭濤江是表兄弟,二人來往密切,隻怕這事和鄭濤江也脫不了乾係。巡撫劉璽急著視察災情,看樣子也是想找出端倪,藉機將鄭濤江拉下馬。”
“劉璽想得太簡單了,鄭濤江怎會被輕易拉下馬?”千淩昱眉頭緊鎖,手指輕叩桌面,“我們西涼王府這次是坐山觀虎鬥,還是來攪一攪這灘渾水?”
“鄭濤江可不是什麼善類,若能藉此機會敲打一二,倒是能敲山震虎。”程清歌眸光寒冷。
“王爺,這確實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段翊雙手抱拳,隻等千淩昱發號施令。
“既然如此。”千淩昱站起身,“段將軍,你先往師爺馮江家中走上一遭。”
“是。”段翊領命後將三樣東西收了起來,衝柳洛塵點點頭,便大步離開書房。
柳洛塵感激不已,衝千淩昱長揖到底,“多謝王爺。”
千淩昱看向程清歌,“你也不能閒著,你派人去姑臧縣縣衙附近暗中盯著,以備不時之需。若有訊息,及時來報。”
程清歌起身一禮,“是,王爺。”
千淩昱走到柳洛塵面前,囑咐道:“二郎,你隨唐五先回積香居吧。等段將軍把三樣物證放入師爺家中後,就該你上場了。”
“是,王爺。”柳洛塵再次衝千淩昱俯身一禮,便和唐子寒一同離開了西涼王府。
…………
到了正午時分,太陽如火球般,炙烤著大地,路旁的荒草叢,幾乎要燃燒起來,路旁的美人蕉幾乎都要枯萎了。
眾女眷已經跪得有一個時辰了,魏雲錦體力不支,整個身子都斜靠在柳清瑤身上,柳清瑤一手扶著魏雲錦,一手支撐著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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