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箭貫穿敵寇將領眉心、咽喉、胸膛,其將領摔下馬背,死狀極慘。
弓弦錚錚之聲如疾雨破空,敵軍接連後退,邯川軍步步緊逼。
直到敵軍退守至西城門處,城門大開,不料卻是身穿玄衣戰甲的程清歌率軍而來。
“想跑?本世子可不答應。”
程清歌手持淩雲斷魂槍,擋住敵軍退路,槍身雪白,猶如冰雪般寒冷刺骨,散發著攝人心魄的殺意。
他面無表情,眼神銳利,一雙鳳眸閃爍著森然寒芒,如同閻王在世,令人心生懼意。
淩厲的長槍劃過,空中留下一道血影,重重刺向前排敵軍,綻放出一朵朵血花。
敵寇首尾受敵,進退兩難,欲突破重圍逃出城外,卻慘遭伏擊,反而激起困獸猶鬥的誌氣,拚死抵抗。
敵我人數懸殊過大,一場血戰,就此拉開帷幕。
…………
姑臧縣難民一路往東,湧入涼州城中。
而城中百姓怕受戰亂之苦,紛紛舉家外遷。
柳文傑早已到回京赴任之期,奈何新任知州通判蔡通判稱病,卻遲遲未來涼州赴任。
柳雨璃並不意外,“蔡通判不會來了。”
柳文傑有些不可置信,“按期赴任這是皇命,他還敢抗旨不遵?”
“現下姑臧縣戰亂,很可能殃及涼州,城中百姓逃都來不及,蔡通判怎會往上湊?更何況他是藉故稱病,又不算抗旨。”
柳雨璃眸光淡淡,朝廷中貪生怕死之輩多了去了,她早已屢見不鮮。
就比如那臨陣脫逃的秦賀,再比如藉故生病的蔡通判,都是朝廷養得臭蟲。
“說的也是。”
柳文傑深吸一口氣,凝眉思索良久,緩緩開口,“罷了!隨他去!他不願來,我也不能一走了之。”
柳雨璃微微挑眉,望向一臉憔悴的柳文傑,“父親的意思是……”
“近日城中湧入不少姑臧縣難民,為父先前在姑臧縣任縣令一職,雖然隻有短短一年,但沒有姑臧縣的百姓,就沒有為父今日高升。”
柳文傑大義凜然道:“飲水思源,姑臧縣的父老鄉親來投靠涼州,為父身為父母官,豈能不管不顧?”
“父親要留下?”柳雨璃詫異不已,“父親不怕涼州戰亂嗎?”
“怕,怎會不怕?”柳文傑歎氣,“得一官不榮,失一官不辱,勿道一官無用,地方全靠一官。官場如戰場,若為父一走了之,與那臨陣脫逃的秦賀,又有何分别?”
“父親……”
柳雨璃眸底閃爍,父親向來膽小怕事,又沒擔當。沒想到,今日能做出這般大義之舉,實在是意料之外,令人欽佩。
“更何況,有西涼王率軍支援姑臧縣,王爺所向披靡,戰無不勝,平定戰亂是早晚的事,為父還有何懼?”
柳文傑雖然是一介文官,但對西涼王大名早已如雷貫耳,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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