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安置妥當後,柳清瑤連忙喚來夏荷,問事情緣由,“夏荷,我們走的這段日子,家中可出什麼事了?”
夏荷一臉無奈,“回郡主,家中倒是沒什麼大事,隻是……”
柳雨璃催促道:“有話直說。”
“隻是,秋竹是個不安分的,夫人和姑娘們剛走沒幾天,那秋竹便老是跑到老爺面前獻殷勤。”
夏荷歎氣,“我勸她幾次,她也不聽,說我沒資格管她。後來,老爺刻意疏遠她,把她打發到别的院子灑掃,結果,她天天晚上跑到老爺院外哭。
老爺苦不堪言,把她關進柴房,好了兩天,又開始作妖了。要不是老爺宅心仁厚,早把她趕出府去了。”
柳雨璃眸光一冷,“就知她是個不安分的,她人在何處?喚來她見我。”
“姑娘,有所不知,她稱病抱恙好幾天,連活也不乾了,天天窩在房裡,說身子不適。”
柳雨璃神情不悅,“綁也得給我綁來,快去。”
“是。”夏荷應聲離去。
沒過多久,秋竹被兩個婢女扭送著,帶到柳雨璃的面前,“放開我!快放開我!”
柳雨璃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聽說你身子不適?”
秋竹裝起柔弱,“是。”
“我瞧你精神的很,哪裡不適了?”
“我……”秋竹看了看柳雨璃,又看了看柳清瑤,低頭道:“奴婢懷孕了。”
柳清瑤大驚失色,“孩子是誰的?”
秋竹一臉羞澀,“奴婢不好說。”
柳雨璃眸光淩厲,“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孩子是我父親的?”
秋竹再次垂下頭,“姑娘聰明。”
柳雨璃二話不說,直接揮手道:“來人!把這個不知廉恥的賤人拉去浸豬籠!”
秋竹揚聲道:“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柳雨璃冷笑道。
秋竹摸著肚子,喊道:“我肚子裡懷的是你父親的骨肉。”
柳雨璃不以為然,“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這可是一屍兩命。”秋竹有些慌了,“三姑娘,說到底也是長輩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小姑娘插手。一個小姑娘整日裡喊打喊殺的,可不好。”
柳雨璃輕笑出聲,“喲!這麼快就擺起長輩的款兒來了。可惜在我面前不頂用!你是我柳家買來的奴,就算懷了種,你還是擺脫不了奴籍的身份。你若想把我家當跳板,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
秋竹扯著嗓子道:“我肚子裡的孩子是柳家的,流的是柳家的血!”
“話不要說的太早。”柳雨璃看了一眼秋竹的肚子,“我且問你,你懷孕多久了?何時有的身孕?”
秋竹答道:“有一個月的身孕了……”
“春櫻,尋個靠譜的郎中來。”
“是。”春櫻應聲。
秋竹聽到要請郎中,眸底閃過一絲慌亂,恰巧被柳雨璃儘收眼底。
“再派人把父親請回來。”
“是。”
“還有,秋竹懷孕的訊息,全部封鎖,誰要敢往外傳一個字,就逐出府去。”
“是。至於夫人那裡……”
“母親舟車勞頓多日,先讓她歇息吧。這裡有我和大姐就夠了。”
“是。”
柳雨璃接連吩咐完後,又看向秋竹,沉聲道:“不管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我爹的,總之柳家,斷然是容不下你了。趁事情沒鬨大之前,我勸你實話實說,或許還能饒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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