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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見過。”柳雨璃垂眸答道。
沈瀟然不動聲色地看著柳雨璃,神色有幾分複雜。
陶恒不禁詫異,姑娘為何不揭發沈瀟然?
官差接著盤問陶恒,他也隻能裝作不知情的樣子。
臨走前,沈瀟然看了一眼柳雨璃,便和官差一同離去。
回到書房中。
陶恒納悶道:“姑娘,你剛才為何不直接揭發沈瀟然?豈不是錯失了大好時機?”
“二皇子和沈家此次必栽跟頭。”柳雨璃坐下身,“我實在沒必要蹚渾水。”
陶恒不解,“陶某願聞其詳。”
柳雨璃抿了一口茶,緩緩開口,“原因有三。其一,王祥並沒有死,沈大人昨晚也沒有得手。我就算揭發他,也無濟於事,反而樹敵。若我幫著太子公然與二皇子作對,單憑二皇子的心性,斷然容不下柳家。柳家與太子素無往來,大伯又是二皇子的人,若真出了事,太子也不會保柳家。”
“二來,沈家此次貿然對王祥下殺手,太過魯莽,想必王祥的家人,他們也不會放過。如此一來,二皇子和沈家露出馬腳是早晚的事。我犯不著因為木已成舟的事,再把柳家牽扯進來,置於險境。”
陶恒點了點頭,瞧柳雨璃沒再往下說,不禁問道:“姑娘方才說原因有三,其三又是為何?”
柳雨璃想起前世初入宮那年的中秋夜。
親人接連慘死,舉目無親,她萬念俱灰,想投湖自儘。
卻被一溫文爾雅的男子拉回岸邊,那男子說,若想哭的話,就抬頭望天,眼淚會倒流。
那棗泥餡的蘇式月餅也是他贈的。
得知自己一心求死,他安慰自己好死不如賴活著,勿要做令親者痛仇者快的傻事。
天色昏暗,自己並未看清他的長相,也全然不記得他的樣貌。隻記得他腰間掛著的那枚羊脂玉佩,在月光下泛著光澤,觸目難忘。
這份恩情,她一直銘記於心。
而沈瀟然腰間的那枚羊脂玉佩,與前世那位男子的玉佩很是相像,不知是湊巧,還是同一個人。
不過,像沈瀟然這樣冷酷無情的人,實在令人琢磨不透,與前世那位溫文爾雅的男子,簡直判若兩人。
不管他是不是前世那位男子,今日不揭發他,也算是還了書院報考贈傘的恩情罷。
陶恒瞧柳雨璃愣神,不由喚道:“姑娘?”
柳雨璃回過神來,“其三是二哥去樹人書院報考那日忘記帶傘,又偏逢落雨。沈大人贈我們一把油紙傘,二哥又遇到張原那個紈絝子弟為難,沈大人仗義執言,幫二哥解圍。他先前有恩於我和二哥,剛才一舉,當是報恩了罷。”
“原來是這樣。不過,這沈瀟然,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真讓人看不透。”
陶恒搖頭道:“雖然他外表看似冷酷無情,但又總是做出一些善舉。若說他十惡不赦,倒有些牽強,若說是好人,他又助紂為虐,做著傷天害理的事。”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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