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問:“可是宋通的主意?”
“他若能想出這個法子,何須等到今日?怕是有人指點。”沈瀟然搖頭。
二皇子眸底閃過一絲陰狠,“無論如何,還是先把王祥解決了。萬一他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可就不好了。”
“二皇子放心,王祥的家裡人在案發前,就被我父親派人送去了南方老家。他的家人在我們手上,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他心裡明白。”沈瀟然並不擔心。
二皇子眉頭舒展,“還是舅舅思慮周全,此番多虧舅舅籌謀,瀟郎替我多謝舅舅。”
“二皇子言重了。”
“不管如何,高博最終還是死了,父債子還,這可是高肅之唯一的兒子。失子之痛,難以想象,總算是出了本皇子心中的一口惡氣!”
二皇子的嘴角揚起一抹冷笑,“高肅之不是喜歡為民請願?喜歡為天下學子鳴不平嗎?他淪落到今日這個地步,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若不是他一意孤行,害得本皇子被父皇訓斥,又接連折損了翰林院和禮部幾員得力乾將,讓許薑那個老賊鑽了空子!”
說到這裡,二皇子氣得牙根癢,“又害得本皇子少撈了一筆科考的油水!這筆賬,豈是他兒子那一條小命能還清的?讓我說,這高肅之的命,也留不得了!”
沈瀟然眉心微動,“還請二皇子三思,高博剛死,這節骨眼若高肅之再出意外,就說不清了。再者說,高肅之痛失愛子,如同丟了半條命,定成不了什麼氣候。不妨先留他一命。”
“本皇子明白。”二皇子歎了一口氣,“瀟郎,自從替考案我被父皇訓斥後,父皇對我便不如從前般親厚了,我這心裡總是不安。”
沈瀟然寬慰道:“二皇子多慮了。依臣所看,皇上對太子更加冷落,自從涼州刺史鄭濤江依罪論處後,皇上對太子也不似從前那般。”
二皇子冷哼一聲,“太子那是咎由自取,通敵叛國,多大的罪名,鄭濤江死不足惜。隻是,父皇居然沒有廢黜太子,真是聖心難測。”
“說到底,這件事明面上與太子無關,皇上若真因為鄭濤江而責罰太子,那不就是當著天下人的面打皇家的臉?俗話說,伴君如伴虎。”
沈瀟然提醒道:“雖然替考案時隔已久,但明眼人還是會把高博的死,懷疑到二皇子頭上。二皇子還是小心為妙。”
二皇子點頭,“嗯,不過,還是要查清是誰裝神弄鬼,給宋通出主意的人究竟是誰?”
沈瀟然若有所思,“聽說,昨日陶恒去了京兆府,足足過了一個晌午才走。此事應該和他脫不了乾係。”
“陶恒?”二皇子眸光淩厲,“替考案有他,鄭濤江倒賣糧草案也有他,這個陶恒,不簡單。”
沈瀟然微微點頭,“臣和他打過幾次交道,此人詭計多端,狡猾如狐,並非等閒之輩。”
二皇子凝眉問道:“那他究竟是誰的人?”
“陶恒做的事對太子和二皇子並無益處。”沈瀟然細細思量,緩緩開口道:“陶恒不是太子的人,也不是我們的人。”
良久,二皇子突然想起一人來,問道:“難道他是西涼王的人?”-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