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城外,鳳鳴山。
山巒起伏,群峰聳立,輕霧如薄煙般縹緲,絲縷不絕。
山腳下樹木蒼翠,花香瀰漫,春意盎然,各家各戶的莊子錯落有致,坐落在山腳下。
陶恒和魏驚風牽著馬,沿著曲折的花徑而行,往魏家莊子走去。
“今日怎麼有空要來我家莊子坐坐?”魏驚風一臉好奇。
“這幾日都快把我給悶壞了,聽聞鳳鳴山春色甚美,所以出來走走。”陶恒隨口答道。
魏驚風指了指前邊不遠處的莊子,“前邊那處就是我家的莊子。”
陶恒看了看莊子的地勢,連連搖頭。
魏驚風皺眉問:“你這是什麼反應?”
“恕我直言,你家這處莊子,不好。”陶恒面露憂色。
魏驚風有些不悅,“怎麼不好了?你莫要胡言亂語!”
“背陰之地,乃風水不佳。”
陶恒指著那莊子後鬱鬱蔥蔥的樹林,“莊子乃物舍之地,須陽光照射,乃光明之地,風華之屬。”
魏驚風聽得一頭霧水,“你莫不是吃酒吃多了?怎麼變得神神叨叨的!”
“非也非也!”
陶恒再次看向被林蔭遮住大半的莊子,“莊子采光不佳,光線暗淡,則屬氣運呆滯之意……”
說到這裡,陶恒突然忘詞了,那書中是怎麼說來著?
“不信你去瞧瞧,站在林蔭處,是不是覺得陰嗖嗖的?”
陶恒故意支走魏驚風,藉機看了一眼提前寫在手心的小抄。
“廢話!站在林蔭處肯定涼快!”
魏驚風並不好騙,剛轉過身來,陶恒便立馬縮回手,背在身後。
他故作高深莫測,接著說:“氣之不通,靈之不安,屬風水不佳之地。”
“什麼氣?什麼靈?莫名其妙!”
魏驚風嗤之以鼻,“你上次扮成算命先生,這次又扮成風水大師,你還扮上癮了!”
陶恒卻一臉認真,“我不是胡說的!你們這處莊子,風水不佳,還是早些賣了吧!不然會出大事!”
“哼!我竟不知,你還有這本事!我們家前邊還有一處莊子,你不妨一併都瞧瞧?”魏驚風想知道陶恒葫蘆裡究竟在賣什麼藥。
這處莊子雖然不朝陽,但前邊那處莊子可是朝陽的,他倒要看看陶恒能說出朵什麼花來。
“請魏公子帶路。”
兩人走了不久,又來到另一處莊子門前。
陶恒打量著莊子,回想著剛才看的風水書,又連連搖頭。
“這莊子很是朝陽,采光又好,難道又有什麼不妥?”魏驚風沒好氣地問。
陶恒面色凝重,“此莊子乃三面見光,表漏財之屬,乃遭人覬覦之意,家宅難寧,子孫坎坷。這處莊子也賣了吧!”
魏驚風氣惱不已,“若不是咱倆昔日有交情,我今日鐵定要揍你一頓!”
陶恒雙手一攤,“我好心提醒你,你居然還想揍我?”
魏驚風上下打量著陶恒,又圍著他轉了一圈,“這位先生,你莫不是閒來無趣,拿我尋開心的?”
“這位公子,你看我像是個閒人嗎?”陶恒撇了撇嘴。
魏驚風一臉不滿,“剛才那處莊子,你說采光不好,背陰之地。這處莊子,你又說三面見光,家宅難寧?怎麼說都是你的理!到底是見光好,還是背陰好?”
陶恒一時語塞,又勸道:“總而言之,這兩處莊子,我勸你還是都賣了罷。”
“就你這三言兩語,我家就要賣莊子?簡直是荒謬!”魏驚風背過身去,根本不信陶恒所說。
陶恒無奈歎氣,“既然如此,那陶某隻能實話實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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