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恒明白了,雖然黃老太太是繼母,但也是名正言順的,輕易不能死。
柳雨璃低頭沉思,“我家宅子的地契在我外祖母的手中,不知三房是如何賣了宅子?”
“地契在你外祖母的手中?”
陶恒有些驚訝,“你家宅子前年年底就被賣了,聽買下的人家說是你三叔為了還賭債賣的。地契我看過,紙張是新的,當時我還多問了一嘴,那落款的名字是你母親的。”
“地契的紙張是新的?落款是母親的名字?”
柳洛塵似乎想到了什麼,“該不會是三叔偽造的地契吧?”
柳雨璃點頭道:“如此看來,定是三叔偽造的地契。那宅子是外祖母買的,真的地契我見過,落款是外祖母的名字葉知秋,並非我母親。”
“這三房還真是蠢。”陶恒無奈道,這地契若真是三房偽造的,那就犯了律法,可是要坐牢的。
柳雨璃忽然問道:“他們可是在來的路上了?”
“來了,想必明日就到了。”
陶恒揚起嘴角,“我剛到青州時,他們剛走不久,估摸著是聽說了訊息,明日該有好戲看了。”
話音剛落不久,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陶恒提高警惕,示意噤聲。
緊接著隔壁響起一陣敲門聲,柳瑞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陶先生,我是瑞安,我父親請您過去一趟。”
陶恒下意識地看向柳雨璃,柳雨璃微微點頭。
陶恒起身打開房門,隻見柳瑞安站在自己房門前,“柳大公子,我在二郎房中。”
柳瑞安轉過身,衝陶恒恭敬一禮,“陶先生,我父親請您過去一趟。”
陶恒也不多問,“煩請公子帶路。”
柳雨璃聽著門外的動靜,眸底劃過一道冷漠,她已經猜到大伯尋陶恒的意圖。
陶恒跟著柳瑞安來到書房中。
柳學章連忙起身,一陣寒暄客套後,兩人相對而坐。
陶恒開門見山地問:“柳大老爺,明日貴公子大婚,諸事繁忙,不知此事尋陶某有何貴乾?”
柳學章恭敬道:“原本在先生初到府中那日,就想尋先生暢談。不巧先生抽不開身,今日聽聞先生回到府中,這才趕忙來尋先生。”
“陶某是爽快人,不喜拐彎抹角。有什麼話,大老爺不妨直說。”
陶恒強忍住睏意,這兩日忙著趕路,沒睡一個好覺,他可沒閒工夫聽柳學章在這裡文縐縐的說話。
“先生真是爽快人!那我就不繞彎子了。”
柳學章面色一僵,又笑道:“先生這兩年委身於我二弟家中做教書先生,好在二郎不負先生教誨,考中舉人。聽聞二郎在樹人書院唸書,數月回家一次。那先生豈不是大材小用,領了個沒前途沒指望的閒差?”
陶恒心中冷哼出聲,這柳學章說是不繞彎子,還是扯了那麼多閒話。
“聽說,先生才高八鬥,曾因一篇策論文揚名天下,後又因絕句名聲大噪,先生大才,柳某佩服……”
不等柳學章把話說完,陶恒自己都不好意思再聽下去,“還請大老爺直言。”
“不知先生可願來柳家長房門下?”柳學章總算說出了心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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