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大眼瞪小眼地坐著,甚是無趣。
魏驚風低頭看向包袱,裡邊放著柳雨璃送的四方包裹。他摸了摸包裹,四四方方的,不過當著眾人的面,他也不好打開。
畢竟柳雨璃特意交代過,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才可以看,他這個外甥女向來古靈精怪,不知道她存的是什麼心思。
平州可是個分水嶺,往東南北方向的馬車,都是從平州分道揚鑣。
等過了平州,往東去的馬車就不多了,自己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才行。
…………
西北,夜幕降臨。
邊關大營中。
“你就這樣被陶恒打發了?”程清歌黑著一張臉,頗為不滿。
“是……他說他早已安排妥當,然後就走了……”無影瑟縮著身子,大氣都不敢喘。
程清歌鳳眸一凜,拍案而起,“陶恒這廝,也太目中無人了!”
他又指著無影罵道:“還有你,你到底是本世子的人,還是陶恒的人?他說讓你走,你就走了?!”
“我……”無影耷拉著腦袋,一動也不敢動。
千淩昱端坐在案前,黑眸平靜如水,他倒沒有程清歌那般憤然。
他看向無影,問道:“陶恒他人呢?可是他去護送的高學政?”
“回王爺,陶先生他回涼州了。”無影躬身回道。
“回涼州了?他就這樣走了?”
程清歌那雙狹長的鳳眸中滿是陰鬱,“高學政和那些書生,怕是要葬送在去京都的路上了。”
千淩昱俊眉微挑,“也不儘然。”
程清歌扭頭看向千淩昱,“王爺有何高見?”
千淩昱若有所思,“陶恒他們籌謀這麼久,隻差這臨門一腳,怎會放任不管?應該另有打算。”
“王爺所言極是。是三姑娘提前告知我,如果要護送高學政,隻可送到汾州。”無影想起來柳雨璃的話,連忙解釋。
“誰?”程清歌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無影一字一句道:“柳三姑娘。”
千淩昱指尖一頓,眸底閃過一絲詫異,“她還說什麼了?”
無影回想著柳雨璃的話,一字不差地重複了一遍,“柳三姑娘說是陶先生的意思。”
程清歌滿臉寫著質疑,輕笑道:“這丫頭又想用這個托詞來矇混過關。王爺,你可信她的話?”
“璃丫頭說是陶恒的意思,便是吧。”
千淩昱嘴角微微揚起,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
上次因為替考案張原被抓,柳雨璃謊稱是陶恒授意,勸柳文傑放走了張原。
結果陶恒對此事完全不知情。
如今,這璃丫頭又故伎重施。
無影瞧千淩昱面色緩和了些,又接著說:“柳三姑娘說西涼王府因為匈奴一案,捲入漩渦之中,若再明目張膽地插手替考案,怕是對西涼王府不利,對王爺不利。所以,她讓我隻送到汾州,不能進京。”
千淩昱眼皮微動,心中彷彿漏跳一拍。
她是在擔心本王。
他不動聲色地聽無影接著往下說。
“三姑娘讓我到汾州岔路口時,兵分兩路,往南走。高學政卻並不在往南去的馬車中,我和陶先生唱了一出空城計,耽擱了些時辰。我本想再去北邊追駛向汾州的馬車,就被陶先生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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