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雨璃嘟起嘴,纏著魏驚風問道:“外祖母到底怎麼奇了?快說來聽聽!”
魏驚風又心軟了,“好吧,先讓我想幾句好話來誇她。”
他琢磨半天,才說道:“你外祖母未出嫁前曾女扮男裝,行軍打仗,替父出征。在生你娘之前,又替夫出征。你外祖母巾幗不讓鬚眉,確實是個奇女子。”
“哇!外祖母真厲害!”
柳雨璃雙眼放光,她突然想起魏驚風剛才說,外祖母還上過戰場,原來是真的上了戰場!
如此看來,外祖母肯定是出身將門之後,畢竟虎父無犬女嘛!
“不過,外祖母的母家是哪家?我記得外祖母姓葉。”柳雨璃仔細回想著,她倒不記得前世京中有哪家姓葉的武將。
“你外祖母的母家……咳咳,我也不知。”魏驚風有意隱瞞,不再多說。
柳雨璃秀眉突然皺起,“不過……外祖母這麼強勢,為何我孃親這般軟弱?她倆是親母女嗎?”
魏驚風忍不住嗔怪道:“你這孩子!說起話來,沒大沒小的!跟誰學的?”
柳雨璃吐了吐舌頭,“跟小舅舅學的。”
“我看你是跟你爹學的!”魏驚風白了柳雨璃一眼。
柳雨璃賣乖道:“才不是!都說外甥像舅。我像小舅舅。”
魏驚風聽得無比悅耳,這才言歸正傳,“你孃親啊,自小體弱,你外祖母可是上了心的,夏天怕熱著,冬天怕凍著。畢竟她是全家唯一的女兒,你外祖父生怕你孃親變得和你外祖母一樣潑辣,所以從小就讓你孃親熟讀女戒婦德,我看她是看三從四德看多了,把自己看傻了,變得軟弱可欺。”
“都說龍生九子,各有不同。你孃親從小就柔弱,再加上身子不好,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是個不諳世事的深閨小姐。她的性子一點都不隨你外祖母,但凡能隨你外祖母一星半點,也不會讓你家那老妖婆騎到頭上撒野這麼多年。”
魏驚風想起書香哭訴的話,就恨得牙根癢。
柳雨璃唏噓不已,孃親就好比那溫房裡的花,從未經曆過風吹雨打,不知人心險惡,遇到惡毒婆婆還一味的委曲求全。
殊不知,人善被人欺,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隱忍,隻會換來惡婆婆變本加厲地苛待。
“所以說,這女戒婦德什麼的,不讀也罷。什麼嫁人從夫,夫死從子?都是束縛女子的枷鎖。”
魏驚風橫眉立目,又囑咐道:“璃兒,你可别看那些汙糟書,就看看話本什麼的挺好。”
柳雨璃抱著懷裡的話本,連連點頭。
小舅舅為人仗義豪邁,愛憎分明,能培養出這樣品行端正的好兒郎,外祖母肯定不簡單。
她對外祖母,還有外祖母的母家葉家,越來越好奇了。
魏驚風眸光一沉,突然問道:“你家那位先生沒教過你三從四德吧?”
“沒有。”柳雨璃連忙搖頭。
陶恒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給自己授課也隻是裝裝樣子罷了。
“如此就好。”
魏驚風一臉擔憂地問道:“這位先生究竟是什麼來頭?怎麼會到你家做教書先生?我看他可不簡單,可别引狼入室。”
柳雨璃啞然失笑,“小舅舅放心,這個陶先生是刀子嘴豆腐心,他曾多次幫我家化險為夷,他不但是教書先生,還是我父親的幕僚呢!”
“就他?”魏驚風冷笑出聲,“給你父親當幕僚?嗯,也綽綽有餘了。”
“小舅舅為何對陶先生這麼大的敵意?你們之間可是有什麼誤會?”
柳雨璃有些不解,“昨晚你醉酒後,可是陶先生把你揹回屋裡安頓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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