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雨璃挑眉問:“怎麼了?”
“沒什麼……”春櫻訕笑道。難得姑娘有孩子氣的一面,甚是難得。
柳雨璃接過春櫻手中的七彩琉璃糖,打開盒子,給春櫻一顆,又放進自己口中一顆。
甜滋滋的味道,湧上心頭。
柳雨璃一臉愜意,又開始把玩九連環。
這些小玩意著實解悶。
知州府中。
一攏紅衣,沈瀟然端坐在案前,一言不發。
通判柳文傑、學政高肅之,立在兩側。
沈瀟然冷眸掃向兩人,問道:“這替考案是你們二人在查?”
“是。”柳文傑和高肅之異口同聲道。
沈瀟然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嚴祿和陳書生都審出什麼了?”
高肅之腰板筆直,神情冷峻,“下官無可奉告。請禦史大人恕罪。”
柳文傑乾笑兩聲,也不言語。
他心中暗自責怪,高肅之這話說得太得罪人了些,可别連累了自己。
“無可奉告?”沈瀟然冷聲重複一句。
空氣陡然僵住。
“禦史大人息怒。”柳文傑倒吸一口涼氣,打起圓場,“高學政的意思是,因此案還未查清,不便告知。”
沈瀟然耐著性子,追問道:“還未查清,是查到什麼地步了?”
高肅之一板一眼道:“聖上委托沈禦史前來,是要徹查西涼王虐殺匈奴一案。這替考案和匈奴案並無牽扯,沈禦史不該過問。”Μ.5八160.net
此話一出,柳文傑心裡咯噔一聲,他瞧著沈瀟然那張愈發陰沉的臉,隻覺得頭皮發麻。
這個高肅之,怎麼比自己還糊塗?說話這般心直口快,怪不得熬了這麼多年,還隻是個學政。
沈瀟然那雙桃花眼眯起,“高學政,你别敬酒不吃吃罰酒。”
高肅之扭過頭去,那張四方臉高高揚起,不再言語。
柳文傑再次打起圓場,“高學政的脾氣向來耿直,禦史大人請别見怪。”
沈瀟然把眸光落在柳文傑身上,他衝高肅之揮了揮手,“若沒别的事,高學政先退下吧。”
“告辭。”
臨走前,高肅之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柳文傑,步伐有些遲疑。
待高肅之離開後,廳中隻剩下沈瀟然和柳文傑二人。
沈瀟然話鋒一轉,“柳通判,你來西北一年多了,過得可還習慣?”
柳文傑有些摸不著頭腦,連聲道:“習慣,習慣。”
沈瀟然嘴角揚起一抹弧度,“你大哥,也就是禮部郎中柳學章,對你很是記掛。我臨行前,他還特意拜托我,替他問聲好。”
“大哥……”柳文傑有些失神,“多謝禦史大人,下官一切安好。”
“如此便好。”沈瀟然若有所思,緩緩開口道:“柳通判,你是個通透的人,不然本官也不會在聖上面前舉薦你接替通判一職。這可是連升兩級,實屬難得。”
柳文傑神情一滯,這才緩過神來,連聲道謝,“原來是承蒙沈禦史抬愛,下官感激不儘。”
之前還以為是自己運氣好,原來自己升任是托了沈禦史的福。
沈瀟然的語氣中滿是警告,“你大哥做事很是得力,深受二皇子青睞。你們柳家未來前途不可限量。你現下最好思慮清楚,可别走了岔路,管了不該管的閒事。與你與柳家,絕無益處。”
柳文傑一時語塞,突然犯了難。
這該如何是好?
一邊是自家的榮辱前程,一邊是天下學子的功名前程。
這該如何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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