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雨璃頗為大方,“一人一半?”
陶恒擺擺手,“二百五十兩?不好聽!不如……”
柳雨璃瞥了陶恒一眼,“那就我三百兩,你二百兩。”
“還是二百五十兩吧,其實也不怎麼難聽。”陶恒隻好勉為其難地點頭。
唐子寒一陣惡寒,“喂!我還在旁邊呢,你們兩個就這麼明目張膽地分贓,還真不拿我當外人!”
陶恒緩過神來,恢複正色,矜持地喝起茶來。
柳雨璃輕咳一聲,揣好銀票,也低頭飲茶。
“你們二人可真是!”唐子寒失笑出聲。
柳雨璃眸光真誠,頗為仗義地說:“唐五哥,陶先生無拘無束慣了,日後你若遇上什麼難題,也可隨時來尋他。”
這次多虧唐子寒從中幫襯,日後若唐家有事,自己也不會坐視不管。
陶恒也連連點頭,“姑娘說的是。”
自己隻是個擋箭牌,真正在背後指點江山的人,可是姑娘。
“那就先行謝過了。”唐子寒燦爛一笑。
陶恒微笑迴應,“唐五公子客氣了。”
…………
幾日後。
黃昏時分,開始有考生交卷,隻要拉動身邊的小鈴、就會有兩人過來糊名,將考卷放入專用匣內,並收走一切物什,考生即可離開。
府試連考三場結束。
柳洛塵回到家中,隻見母親仍對父親不理不睬,不冷不熱。
看來母親這口悶氣,得過些時日才能消了。
柳洛塵也不多勸,隻希望這次父親能長長記性。
柳雨璃來到墨韻堂,問道:“二哥,這次考的如何?”
柳洛塵氣定神閒道:“發揮穩定。”
“那就好。”柳雨璃放下心來。
柳家二房指日可待,隻要二哥能出人頭地,父親日後領個閒職就好。
這時,陶恒也急匆匆走來,“姑娘,出事了!我剛隨大人散值回來。”
自從父親出了這檔子事後,陶恒便常伴在其左右,生怕他再出什麼幺蛾子。
“出什麼事了?”柳雨璃凝眉問道。
陶恒一口氣把話說完,“那翰林學士楊誌和學政高肅之吵起來了!鬨得不可開交,知州吳興和令尊都去勸架。我也跟著湊了個熱鬨。”
陶恒連連咋舌,“那高肅之也是氣性大,一個五品學政追著從四品翰林學士罵,真是難得一見!”
柳洛塵好奇不已,“因為何事鬨成這樣?連顏面都不顧了?”
陶恒喝了一口茶,“因為陳書生的事。”
柳雨璃眉毛微挑,聽陶恒繼續往下說。
“那日在貢院門口陳書生被捕,因為忙著府試,高肅之也沒來得及處置他。今日府試結束,高肅之要提審陳書生。那翰林學士楊誌聽聞後,居然幫腔說那陳書生是吃多了酒,頭腦發昏,才來貢院門前胡鬨的。楊誌嘲笑高肅之拿著雞毛當令箭,小題大做。”
“那高肅之還真敢說,直接指著楊誌的鼻子,破口大罵,罵楊誌是睜眼瞎!書都讀到狗肚子裡了。因此二人在知州府鬨得不可開交,差點打了起來。”
柳洛塵聽得目瞪口呆,“兩個讀書人能鬨成這樣?真是有辱斯文。”
“誰說不是呢?”陶恒也歎爲觀止,“那倆人誰也沒討到便宜。”
“這高肅之倒是個直性子。”柳雨璃又接著問:“最後陳書生怎麼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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