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濤江罵的沒錯,回想起這段日子,他確實是被梨落迷了心智,不然也不會聽信讒言,中了圈套,淪落至此。
他後悔了!
他知錯了!
柳文傑雙手抱頭,失聲痛哭。
他對不起自己的妻兒,放著好日子不過,偏偏折騰出這麼多幺蛾子來!
鄭濤江趁熱打鐵,接著道:“柳大人,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隻要你同意柳大姑娘入我家門,我定保你高枕無憂,官複原職!”
柳文傑雙眸猩紅,整張臉看上去甚至有些猙獰,“你做夢!我就算死,也不會讓清瑤往火坑裡跳!”
鄭濤江面色一僵,眸光狠毒,“找死?可沒那麼容易!”
“來人!上刑,先打二十大板,滅滅他的威風!”鄭濤江衝門外的獄卒吩咐道。
“是,大人!”獄卒領命。
柳文傑不怒反笑,叫囂道:“打得好!打得好!”
“看你能撐得了幾時!哼!”
臨走前,鄭濤江又看了一眼瘋魔般的柳文傑,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
深夜,刺史府。
絲竹聲響起,鶯鶯燕燕。
鄭濤江左擁右抱,沉迷於酒色之中,滿臉淫笑。
自從上元節太子被關禁閉後,他謹小慎微,夾著尾巴做人,生怕得罪了西涼王府,再引火燒身。
今日西涼王離開涼州,他也總算能喘口氣了。
柳文傑那軟骨頭定撐不住酷刑,柳大姑娘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不出意外的話,明晚自己就能抱得美人歸了。
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鄭濤江一想起柳清瑤那張美豔動人的臉,不由地心花怒放。
現下隻等著明日開堂過審,隻要柳文傑乖乖聽話,自己也不會太為難他。
算著時辰,這新糧也應該送到邊關境外,那二十個燙手的山芋也總算是送走了,真是謝天謝地!
這幾個月來,自己寢食難安,生怕再走漏什麼風聲,畢竟藏匿匈奴可是大罪!
他雖然是背靠大樹,但也是吃罪不起的,這太子爺真是會給自己出難題!
上元節那晚,本想借用匈奴的名義除掉西涼王,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暴露了太子爺這些年豢養的死士。
太子爺被關禁閉這幾個月來,難免要人情往來,疏通關係,手上正缺銀子。
若不是為了給太子爺儘孝,自己這次也不敢鋌而走險,在這節骨眼,把十車糧草倒賣給匈奴。
不過,匈奴新單於休屠王是個硬茬,自己多搞好關係,總歸是沒壞處的,
自己的發財大計指日可待,又能抱得美人歸,真是美哉!
“嘭——”屋外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刺史府的大門轟然倒塌,府中亂成了一鍋粥。家丁婢女失聲尖叫,四處逃竄。
屋內絲竹聲戛然而止。
“大人!大人!不好啦!有人把刺史府的大門給踏平了!”
門房的小廝忙不迭地跑來彙報。
“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刺史府撒野!”
鄭濤江推開懷抱中的美人兒,理了理衣衫大步走出來。
他剛走出屋門,站到廊下。
一個碩大的馬頭赫然出現在自己面前,那鼻孔噴射出的熱氣,發出的嘶鳴聲,嚇得鄭濤江一個激靈,癱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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