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墨守連忙磕頭道:“老爺,我是冤枉的!”
“人證物證俱在,豈能冤枉了你?”柳文傑不為所動。
“是巧兒將我誆騙來的,這金簪是從何而來,我並不知情啊!”墨守一臉無辜,金簪一事確實和他無關。
柳文傑指著巧兒,“你說,這金簪究竟是哪兒來的?是不是你……偷來的?”柳文傑的話中還是沒敢帶上黃老夫人。
“回老爺,這金簪……”巧兒低著頭,心亂如麻,到底要不要將黃老夫人說出來?
“你若將真相說出來,可免你一頓板子。”這是柳文傑平日裡審犯人慣用的言語,他想知道真相,又害怕真相。
柳文傑心裡犯起了難,今晚可是一波三折,若黃老夫人真是罪魁禍首,他究竟該如何面對?總不能高高舉起,再輕輕放下吧?若這般行事,以後在孩子和下人面前還能有什麼威信?
可若真依法行事,總不能打老夫人一頓板子吧?那自己以後該如何以孝治家?
柳文傑一時陷入了兩難之地。
後宅不寧!家宅不幸啊!自己這才上任多久,禍事便接連不斷。回頭等哪天休沐了,自己一定去羅什寺好好上柱香才是!
“好啊!原來是你這小蹄子偷拿了金簪,還連累了我!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枉你在我身邊呆了多年,竟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這時,黃老夫人怒氣沖沖地從屋內衝了出來,拿起手中的柺杖重重砸向巧兒。
眾人始料未及,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隻見巧兒頭上湧出了大量的鮮血,鮮血順著臉頰流下,一片血肉模糊。
“老夫人,你怎麼能……啊!”巧兒正準備反駁,卻被黃老夫人舉起柺杖,再次砸了下去。
“你這賤蹄子居然敢攀誣我!你别忘了,當年可是我從人牙子手中將你買下來的,你的賣身契還在我的手裡!你今日居然做下偷雞摸狗的勾當,你對得起我平日裡對你的教誨嗎?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還用我告訴你嗎?你今日敢犯下這等禍事,真是膽大包天!”黃老夫人話裡話外,滿是警告。
巧兒算是聽明白了,黃老夫人打算讓她去當替罪羊,還用自己的賣身契威脅!
是啊,自己的賣身契還在老夫人的手中,雖然偷拿金簪罪不至死,但若把老夫人供了出來,自己肯定就活不成了!
“是,這一切都是巧兒做的!都是巧兒一時財迷心竅!不關老夫人和墨守的事,求老爺開恩!”巧兒委屈得痛哭流涕,將一切罪責獨自攬下。
黃老夫人再次舉起柺杖,準備打向巧兒時,卻被柳雨璃攔了下來。
柳雨璃擋在巧兒身前,緊緊抓住黃老夫人的柺杖,替巧兒求情道:“老夫人,您暈倒剛醒,可不能動氣!巧兒可能是一時糊塗,但罪不至死,您可不能將她活活打死了呀!這可是一條人命!巧兒畢竟跟在您身邊多年,就看在她伺候您多年的份上,饒了她吧!”
黃老夫人一時語塞,她也沒想到柳雨璃會替巧兒求情,這丫頭怎會如此好心?
柳雨璃面上雖在替巧兒求情,實則卻在挑撥離間,挑撥的就是巧兒和黃老夫人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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