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雨璃腳步一頓,轉身看向柳文傑,反問道:“是,不知父親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柳文傑被柳雨璃看得有些發怵,擺了擺手,支吾道:“沒什麼,隨口一問。回去吧。”
“是。”柳雨璃一臉狐疑,但還是應聲離去。
兩人走在回聽雨齋的路上。
春櫻低聲問道:“姑娘,你聞到了嗎?老爺身上確實有很濃鬱的香氣。”
“嗯。”柳雨璃淡淡地應了一聲。
她剛才上前擦拭袖子時,確實聞到了一股香味,那不是熏香的味道,而是脂粉香。
前世她在後宮之中閒來無事,對熏香頗有研究,再濃鬱的熏香中也是會夾雜幾絲香火氣。除非是熏衣熏被,否則香氣是不會這般持久。
而父親身上的香氣,明顯是女子用的脂粉香,芳香濃鬱,持久不散。
連著三日,父親都早出晚歸,謊稱說去應酬。如此看來,書香所言非虛,父親外邊有人了。
隻不過,若是尋常人家的女子,又怎會塗脂抹粉這般濃鬱,還在夜間與父親幽會?隻怕這是勾欄瓦肆中的狐媚子。
還有父親剛才突然問及那一袋金瓜子,莫非父親還想為狐媚子贖身不成?
想到這裡,柳雨璃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來,若真是如此,父親就别怪自己僭越,替孃親撐腰了。
次日清晨,陶恒來到柳家的墨韻堂。
他剛出門就聽到百姓們議論城西包子鋪失蹤案,便馬不停蹄地來到柳家,不知姑娘是否有所指示。
沒多久,柳雨璃抱著書本,來到墨韻堂中。
柳雨璃剛走進墨韻堂,陶恒就神秘兮兮地說:“姑娘,昨晚城西開包子鋪的老夫婦,他家女兒失蹤了!”
“嗯,我知道。”柳雨璃坐到書案前,將昨日寫好的功課遞給陶恒。
“姑娘知道?”陶恒詫異不已。看姑孃的反應,好像早已知曉此事一般。
柳雨璃點頭,“嗯,昨晚從你家走後,正巧遇到了王爺,所以聽到了此事。”
“原來是這樣。不過,這也太巧了吧?姑娘剛從我家走,就遇到了王爺?”陶恒接過柳雨璃寫得功課後,看都沒看一眼,眸底滿是詫異。
柳雨璃雙手托腮,她不是沒有想過昨晚的巧合,可她也沒去細想,萬一隻是巧合呢?
陶恒看柳雨璃不願多說此事,便轉移話題,繼續說女子失蹤案一事。
“失蹤案這幾日鬨得滿城風雨,總有良家女子莫名失蹤,姑娘可有何良策?”
柳雨璃揉了揉太陽穴,輕聲道:“昨晚我已將計策告知了王爺,今晚會有所行動。”
“告訴了王爺?”陶恒更加吃驚,“姑娘此舉太過冒險了些,王爺他們定會對姑娘有所懷疑。”
柳雨璃輕歎一聲,“但我也顧忌不了那麼多了。若此事交由你去做,實在太過顯眼,到時你我都會暴露。”
此案西涼王府及官府聯手排查,若讓陶恒貿然去做此事,他們會間接知道陶恒是在為自己做事,反倒更容易引起懷疑。日後陶恒的行為舉止,便更加引人耳目,到時就真的說不清了。
陶恒難掩激動,神采奕奕地看著柳雨璃,“莫非姑娘清楚此案的細枝末節?”
柳雨璃沒有應聲,隻是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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