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翊俊眉微挑,在陶恒耳邊輕聲道:“沒那麼難聽,隻是頂尖的殺手而已。”
“他們可願意?”陶恒攥緊拳頭,接著問。
段翊無奈一笑,“自然是願意的。你義弟雷二的脾氣,你又不是不清楚。他若不願意的事,誰能勉強得了他?”
陶恒這才放下心來,那雙握緊的拳頭緩緩鬆開。
“這可是一把利刃,我自得好好打磨一番。你放心,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脫胎換骨。”段翊眉頭舒展,嘴角微微揚起。
陶恒剛還愁雲密佈的臉,轉瞬間,又恢覆成往死裡死皮賴臉的模樣,“那你賠我個小廝。”
“我?”段翊指著自己,不禁暗歎:陶恒這翻臉的速度真是比翻書還快。
段翊笑看著陶恒,“隻怕我願意給你,你不敢用。”
陶恒再次翻身上馬,段翊這話說得確實沒錯!若用了他給的人,豈不是讓他在自己身邊安了一個眼線?
“走了!”陶恒騎馬離去,衝段翊慵懶地擺了擺手。
段翊望著陶恒的背影,嘴角微微揚起,“等你找到住處,我尋你喝酒去!”
陶恒騎在馬背上回過頭,瞥了一眼段翊,“你自己帶酒菜來!”
“這個陶恒!真是鐵公雞!”段翊笑罵一句,搖頭離去。
到了晚上。
陶恒隻身一人住在墨韻堂中,他望著窗外,暗自腹誹:今晚不會再有哭聲傳來了吧?
果不其然,他剛躺下沒多久,墨韻堂外的牆根後,又傳來了女子的哭聲。
和昨晚的哭聲一模一樣,看來還是昨晚的人。
陶恒不禁有些氣惱,到底是什麼人在此裝神弄鬼?!
陶恒打開房門,準備衝出去一探究竟,來到墨韻堂大門旁,又止住了腳步。
這女子每晚都在自己的牆外哭,到底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
這黑燈瞎火的,孤男寡女,這女子還低聲啜泣。
若真惹上了麻煩事,那自己怕是真的百口莫辯了!
罷了,自己可不能給姑娘惹麻煩。
陶恒再次堵著耳朵,睡了一夜。
第二天醒來,陶恒總覺得事有蹊蹺,可是他又不能大張旗鼓地去搜查,隻好暗自打量著眾人的神色。
但是又沒發現什麼可疑的人,陶恒一度以為自己遇到了女鬼。
這天上完課後,陶恒馬不停蹄地去人牙子處,買了一個小廝回來和自己作伴。
小廝出生於窮苦人家,因為涼州鬨旱災,怕被活活餓死,所以就被家裡賣了,在人牙子手中才勉強活了下來。
這小廝倒也機靈,很會察言觀色,得知陶恒就是有名的南城先生,更是欽佩不已。連著給陶恒磕了好幾個響頭,生怕陶恒再不要他。
陶恒給他取名叫春生,寓意是小廝在這個春天裡重獲新生。
春生便跟著陶恒回到了墨韻堂,春生學東西很快,不過片刻就學會了研墨。
陶恒寫字,春生在一旁研墨,陶恒看書,春生就在一旁煮茶。
總之,根本不等陶恒發號施令,春生便能洞悉一切,把差事做得井井有條,生怕陶恒不滿,再不要自己。
陶恒對春生也很是滿意,隻覺得自己是撿到寶了。
到了夜裡。
陶恒暗自警惕起來,他端坐在案前看書,可眸光卻頻頻看向窗外,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春生不禁有些疑惑,他走到窗邊問道:“先生,你在看什麼?可是要關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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