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韻堂外的哭聲再次傳來,哭得更加淒涼。
陶恒不由腹誹,莫非這牆外是個女鬼?故意用哭聲來勾自己的?
若是這樣,那自己更不能出去了。
想到這裡,陶恒將紙揉碎,堵住自己的耳孔,這才清靜了許多。
這牆外的哭聲直到夜半子時才散去,而陶恒不知何時已經趴在書案前睡著了。
一覺醒來,天已大亮。
隻見春櫻那張放大了無數倍的圓臉出現在自己面前,陶恒驚撥出聲,“鬼啊!”Μ.5八160.net
春櫻被陶恒這突如其來地驚呼,也嚇了一跳,連忙後退了好幾步,徑直躲到柳雨璃的身後,“姑娘……”
陶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這才看清楚來人,原來是姑娘和春櫻來了。
柳雨璃已經端坐在書案前,眉毛微挑,“先生昨晚趴在案上睡的?”
“是。”陶恒緩過神來。
春櫻探過頭來,看著陶恒面前的那捲書,讚歎道:“先生真不愧是先生,這般廢寢忘食的用功讀書,真是令人佩服。”
陶恒訕笑幾聲,隻覺得頭有些昏昏沉沉的,許是昨晚趴在案上睡了一夜,著了風寒。
陶恒想起昨晚牆外那離奇古怪的哭聲,不禁有些氣惱,不知道究竟是何人裝神弄鬼,擾人清夢!
“先生?”春櫻遞過來一條熱帕子,讓陶恒淨臉。
陶恒接過帕子,一股熱氣敷在臉上,瞬間睏意全無,“多謝。”
陶恒起身往臥房走去,洗漱一番後,又換了身衣裳,這才重新走進書房。
“你身邊還是得有人伺候才行。”柳雨璃瞧陶恒一臉憔悴,連連搖頭。
“姑娘說的是。青龍年紀小,人也機靈,我打算讓他跟在我身邊,也好有個照應。”
陶恒想起細胳膊細腿的青龍,他呆在軍營裡也難有大作為,那股機靈勁兒倒不如留在自己身邊。
“嗯,你去安排就是。”柳雨璃飲下一碗溫熱的豆漿,用帕子拭了拭嘴角。
陶恒雙眸看向姑娘,隻見她眼下烏青,一旁的春櫻也是哈欠連天,“姑娘昨晚沒睡好?”
“姑娘被老爺罰抄孝經,後半夜才睡。”春櫻接過話茬,一臉心疼地看著自家姑娘。
陶恒眉毛微挑,姑娘向來是有分寸的,為何昨晚惹怒了柳文傑?
“春櫻,給先生也盛碗豆漿來。”柳雨璃衝春櫻擺了擺手,春櫻應聲退下。
瞧春櫻走遠後,柳雨璃這才開口道:“昨天京中來信了,大伯寫的信。”
陶恒低頭思索,“你大伯?就是柳家長房?我記得他好像是在京中任職。”
“是,大伯是禮部郎中,正五品。”柳雨璃點頭。
“既然是京官,可站隊了?”陶恒立馬想到問題的關鍵,這柳家長房是太子黨,還是二皇子黨?
柳雨璃搖頭,“大伯向來圓滑,又隻是五品小官,他可不會早早表明心跡。”
“看來是個聰明人。”陶恒讚道。
“隻怕是聰明過了頭。他這次寄來的家書,目的並不單純。若父親問起,你得好好思量一番再答。我不想讓父親又犯了糊塗。大伯不比黃老夫人,這可不是內宅之事,而是關係到柳家上下的大事。”柳雨璃語氣沉重,眸光冷了下來。
陶恒會意,“姑娘是擔心柳家長房站錯了隊,再連累了柳家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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