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歌也一時語塞,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勸慰了。
“夜笙,你有所不知。當初,本王受封來到西北,是母後主動和皇兄提起,正好也順了皇兄的意。”千淩昱神色黯然,語氣平淡。
這件事是他臨行前,無意間從母後身邊的掌事太監口中聽來的,這也是他一直以來的心結所在,他想不明白母後當年為何這般絕情。
程清歌大驚,“什麼?姑母怎麼會……”
怪不得!
他一直以為是皇上薄情寡義,但也不至於這般肆意妄為,原來是仗了姑母的勢。
“我不是沒想過,母後是為了護住我,才出此下策。但是這麼多年來,我寄給母後的書信都石沉大海,杳無音訊,從沒收到過任何一封回信。自從父皇駕崩後,母後就如同變了一個人,變得冷血無情。她或許早都把我給忘了!”
千淩昱轉過身去,背對著程清歌,他緊緊的攥著手心,極力隱忍著內心的酸澀。
“王爺……”程清歌從沒見千淩昱這般失落過,他可是高高在上的西涼王啊!
過了良久,千淩昱有些沙啞的聲音傳來,“無妨,本王早都習慣了。”
他早已習慣了一個人,也習慣了一個人去面對一切。
程清歌望著千淩昱的背影,語氣堅定地說:“表哥,不管姑母如何,不管皇上如何,不管天下人如何,我都會伴在表哥左右。”
他可是很少說出這種煽情的話來,這還是生平第一次。
千淩昱心中一暖,這句話勝過千言萬語。
…………
時間過得飛快。
轉眼到了月底,樹人書院入學考試這天。
現下柳家的頭等大事,便是柳洛塵考樹人書院的事。
前些日子,柳洛塵廢寢忘食,頭懸梁錐刺股,奮發圖強。
陶恒也起早貪黑地給柳洛塵輔導功課。
在陶恒的悉心教導下,柳洛塵的策論文有了突飛猛進地提升。
這天,柳洛塵在家人的目送下,乘上了去往書院的馬車。
考試整整考了兩天才結束。
柳洛塵氣定神閒地回到家中,瞧他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柳雨璃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想必二哥這次是發揮穩定,十拿九穩了。
果不其然,到了書院放榜的這天,考中的人寥寥無幾,其中柳洛塵的大名赫然居首。
這考樹人書院可比考秀才還難,一旦進了樹人書院,這以後便是前程似錦,仕途坦蕩。
一時間,來家中道賀的人可不少。
吳知州家的吳夫人第一時間送來了賀禮,緊接著是積香居的李掌櫃送來了文房四寶。
陶恒送給柳洛塵一本資治通鑒,讓他好好看看書,提升策論文。
唐子寒送給柳洛塵一匹汗血寶馬,並親自教他騎馬,為的是以後從書院回家,騎馬方便快捷。
說到底,男兒不會騎馬,總歸是要被人笑話的。
柳洛塵心一橫,硬著頭皮跟著唐子寒學騎馬,在曆經過無數次摔下馬背,無數次從馬蹄下死裡逃生,柳洛塵總算是學會了騎馬。
可他這身上卻被摔得青一塊,紫一片。
段翊很合時宜地派人送來了上好的金瘡藥,不愧是上好的金瘡藥,上了兩天的藥,便消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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