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雷老二應聲下馬,將兩匹馬牽進茶水鋪子的馬棚裡。
陶恒徑直走進鋪子,尋了個偏僻的位置坐了下來,衝店家喊道:“老闆,上一壺大紅袍。”
“得嘞!客官稍等!”店小二應聲,連忙去煮茶。藲夿尛裞網
伴隨著“嗚嗚”的聲音,爐子上的熱水開始翻滾起來。
店小二手執木勺舀上茶葉放進茶壺中,再提起爐子上燒開的水淋過,蒸汽攜帶著茶香裊裊上升。
沸水反覆相沏,而後倒進瓷碗中,置於陶恒所坐的桌上。
雷老二給馬喂完草料後,也大步走了過來,“大哥,怎麼不吃酒?反而喝起茶了?”
“喝酒誤事,今日品茶。”陶恒飲了一口茶,沉聲道。
雷老二坐到桌前,一飲而儘。
過了不久,天剛擦黑,兩個官差帶著曹良也進了這間茶水鋪子。
“三位官爺,喝點啥?”店小二連忙上前問道。
“喝你們這裡最貴的好茶!”曹良大手一揮,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
“得嘞!”店小二知道這是不差錢的主,收下銀子後,連忙應聲退下。
陶恒和雷老二是背對著三人而坐,坐在偏僻的角落裡,自然是沒被曹良察覺出來。
“曹爺,讓你破費了。”其中一個官差衝曹良拱手道。
“這點小錢算得了什麼?等我以後東山再起,自然是虧待不了你們。”曹良拍了拍官差的肩膀,豪爽一笑。
“那我們二人提前謝過曹爺了。”兩個官差恭敬地衝曹良拱手道謝。
“我命不該絕,不過是出來躲幾天風頭罷了!等風頭一過,我照樣是這個。”曹良比劃了一個大拇指,樣子好不威風,這怎麼看也不像是被流放的犯人!
官差壓低聲音道:“放心吧,曹爺,刺史大人都提前交代過了!等出了西北地界,我們就把你放了。我倆去黔州,到時上報說你在路上病死了,不會有人深究的。”
“多謝二位!”曹良連連道謝。
“曹爺不必多禮,我們也是拿錢辦事。”兩個官差相視一笑。
陶恒隱約聽到三人竊竊私語的談話聲,但聽得並不真切。
不過,這官差和犯人能這樣壓低聲音交談,定是在說些不可告人的事!
瞧曹良這鎮定自若的模樣,怎會是被流放受苦的犯人?
既然天不滅他,隻能自己去替天行道了!
曹良三人喝完茶,再次上路。
月暗星疏,夜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註定是一個殺人夜。
陶恒和雷老二一左一右,兵分兩路,從道路兩旁的樹林中往前奔去。
左側草叢嘩嘩作響,兩個官差提高警惕,將曹良護在身後,原地駐足,死死盯住左側的草叢。
“是誰在裝神弄鬼?”官差握緊佩刀,衝草叢處喊道。
現下沒有起風,草叢卻搖晃的愈發厲害。
“快出來!”兩個官差面面相覷,抽出佩刀,鬥膽往草叢方向走去。
兩個官差的腳剛踏進草叢,整個身子忽然騰空而起,被人抓住腰帶給舉了起來。
雷老二如雷聲般的大笑聲傳來,“你爺爺我在此,爾等膽敢造次!”
兩個官差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便被雷老二隨手一丟,撲通兩聲,重重地摔在草窩裡。
兩個官差被摔得嗷嗷大叫,隻覺得身子四分五裂,動彈不得。
曹良被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傻了,他呆愣在原地,目瞪口呆。
“曹良。”
一如同從地獄深處傳來的嗓音,從曹良身後響起,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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