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劉璽橫眉怒目,拍桌而起。
柳文傑也一臉不可置信,這曹良真是好大的膽子!
張寡婦心裡咯噔一聲,難道這次還讓曹良給跑了不成?
陶恒卻氣定神閒,他早已派人在暗中盯住了曹良,就算他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
劉璽親自帶人來到曹良家中搜查,家裡除了女眷奴仆,根本不見曹良的身影。
曹良畏罪潛逃,這案子一時半會也結不了案,隻能先暫時擱置下了。
縣衙門外。
張寡婦遠遠望著那明鏡高懸的四個大字,隻覺得心灰意冷。
她苦笑道:“陶先生,曹良跑了,我怕是凶多吉少了。若我真有什麼不測,還請先生給冬兒和秋兒尋戶好人家收養。特别是秋兒,請先生多加費心。身為女子,在這暗無天日的世上活著,真是太難了。”
“事情還沒這麼糟。”陶恒並不相信曹良能有這麼大的本事,還能躲得過自己的法眼。
這時,陶恒無意間看見不遠處巷口的陰暗處,有一抹熟悉的身影。
陶恒衝張寡婦叮囑道:“你還是先回縣衙裡呆著吧,如今衙裡才是最安全的。”
張寡婦歎氣點頭,往縣衙裡走去。
陶恒瞅了一眼四下無人,於是若無其事地往巷口走去。
剛進巷口,陶恒就壓低聲音衝陰暗處的人影,問道:“怎麼回事?怎麼讓曹良跑了?!”
“老大……曹良剛跑出門,二哥就去追了!二哥讓我來給你傳話說,讓你放心!二哥出馬,一個頂倆!事情給你辦得妥妥的!”青龍點頭哈腰地衝陶恒說道。
他年紀輕輕,不過十七八歲,穿得流裡流氣,一看就是個遊手好閒的市井流氓。
陶恒用手指戳了戳青龍的腦袋,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若今日讓曹良給跑了,看老子不打斷你們的狗腿!”
青龍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暗自祈禱:二哥啊!你可得把事辦妥啊!老大又發脾氣了!
“行了,你别在這裡杵著了!這是一點碎銀子,你拿去置辦身行頭!以後再來見我至少穿得體面些!若再穿成這副模樣,别怪我不認識你!”陶恒丟給青龍一個荷包,滿臉嫌棄地瞥了一眼。
青龍眼睛一亮,一把接住荷包,笑道:“還是老大知道心疼人!小弟這就先撤了!”
陶恒衝他擺了擺手,“快走吧!”
瞧青龍一溜煙走遠後,陶恒這才慢悠悠地從巷口走了出來。
剛從巷口出來,就聽見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來,“駕駕——”
陶恒聞聲望去,隻見一行人身穿鎧甲,威風凜凜,策馬而來。
這派頭,倒像是巡防營的人!
為首的是一位騎著高頭大馬的青年男子,該男子身姿挺拔,面如冠玉,眉宇間英氣十足,一襲明光鎧甲也掩不住他卓爾不群的英姿。
陶恒連連咋舌,這般英姿颯爽的少年將軍,實屬少見!
想來他就是有玉面射手美稱的驍騎大將軍段翊!
真是百聞不如一見!陶恒暗自感歎道。
一行人馬在縣衙門前停住腳步。
段翊收緊韁繩,翻身下馬。
身後的騎兵也整齊劃一地翻身下馬,“砰”的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傳來。
隻見從馬背上掉下一個大麻袋,麻袋被撐得圓鼓鼓的,不知裡邊裝的是什麼東西。
兩個騎兵架著麻袋,緊跟在段翊身後,大步往縣衙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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