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陶恒將柳雨璃的話一一記下。
到了晌午,陶恒授完課,給柳家兄妹留下了功課後,他飯都沒顧上吃,便急匆匆往涼州城趕去。
到了涼州城,浣花巷。
陶恒離得老遠,就瞧見自家門前,停著一輛華麗的馬車,這馬車的豪華程度,在整個涼州都甚是少見。
陶恒放慢腳步繞過馬車,走到自家門前,拿出鑰匙準備開門。
這時,馬車裡忽然傳來一充滿磁性的男聲,“南城先生,别來無恙。”
“你是?”陶恒收起鑰匙,眸光瞥向馬車。
馬車車簾被掀起。
馬車裡坐著一位衣著華貴的青年男子,渾身透著一股清冷淡漠的氣息。
他衝陶恒拱了拱手,說:“本官乃都察院禦史沈瀟然。”
都察院禦史大夫,正二品,行使副丞相的職權,有監督百官、整肅綱紀之權。
“京都沈家,滿門清貴,陶某久仰。”陶恒不卑不亢地拱手一禮。
沈瀟然仍端坐在車廂裡,他從袖中掏出陶恒貼滿大街小巷的一紙訴狀。
他那張冷若冰霜的臉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我早已在此等候先生多時,還請先生借一步說話。”
陶恒剛接過訴狀,隔壁張寡婦的家門突然被從裡打開。
隻見張寡婦提著菜籃從家裡走了出來。
她抬眸瞧見陶家門前停著的華麗馬車,再定神一瞧,陶恒正站在車旁看著自己。
張寡婦低垂眼簾,視若無睹般轉身就往回走。
這時,陶恒突然衝馬車裡的沈瀟然,拱手一禮,扯著嗓子喊道:“想必是二皇子宅心仁厚,想要為陶某主持公道吧?陶某先行謝過二皇子!”
張寡婦推門的手微微一頓,快速開門回到家中,又把門重重地關上。
沈瀟然上下打量著陶恒,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先生的舉止總是令人出乎意料。”
“沈大人過獎了。”陶恒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徑直打開門鎖,“若沈大人不嫌棄的話,就移步到鄙人的寒舍說話吧。”
陶恒率先推門而入,沈瀟然倒也爽快地跳下馬車,理了理衣衫,大步走進陶家。
庭院破敗,圍牆佈滿青苔,繁茂的花木四處亂長,野生的藤蔓沿著殘破的門楣和窗欞盤纏而上,地上雜草叢生,瓦礫遍佈。
滿院儘顯蕭條、淒涼。
沈瀟然微微皺起眉頭,“原來先生早都不在此處居住了。”
“故地重遊,怕借景傷情,我早已尋了新的住處。”陶恒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這院子才短短幾個月無人居住,就荒涼成這般模樣,真是物是人非。
“逝者已矣,還請先生節哀。”沈瀟然出言寬慰。
陶恒推開屋門,隻見屋中密佈的蛛絲佈滿角落,內牆上殘留著斑駁的雨痕,不禁歎氣道,“可惜凶手逍遙法外,亡妻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寧。”
沈瀟然在院中駐足,沒有進屋,“二皇子知道此案定有冤情,所以今日特派我來給先生指條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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