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遵命。”柳雨璃欠身應下。
程清歌氣不打一處來,“王爺……”
千淩昱轉眸看向程清歌,“世子可有意見?”
程清歌張了張嘴,隻好咬牙切齒地說:“臣不敢。”
“如此就好。”千淩昱嘴角揚起一抹淺笑,又接著問道:“段將軍說,你們想回家?”
“嗯,想。”柳雨璃眨了眨瀰漫著霧氣的眼睛,小聲應道。
她今天必須得走了,她這兩天呆在王府,對外邊的事一無所知,她必須要趁二皇子還沒離開涼州之前,做一件大事。
千淩昱也不再過多挽留,“好,這就讓段將軍送你們回去。等尋到穆太醫後,再讓他去給你診治。”
“多謝王爺。”柳洛塵和柳雨璃連忙行禮道謝。
望著段翊和柳家兄妹離去的身影,漸行漸遠,千淩昱和程清歌又回到了寢殿中。
“王爺,你是不是太寵那個丫頭了?”程清歌一臉不滿。
他不明白王爺為何平白無故對柳雨璃那麼好。
千淩昱坐在軟榻上,不答反笑,“此話怎講?”
“她隻是七品縣令家的女兒,你為何對她另眼相待?”程清歌接著問。
“柳家二房是因受了魏侍郎的牽連,才來到西北姑臧縣赴任。璃丫頭的外祖父魏侍郎又是為本王進言,才遭皇上訓斥,被罰閉門思過。魏侍郎已經被貶,如今不再是兵部侍郎,而是連降兩職,貶為兵部員外郎。”
“當時滿朝文武,都主張皇上削藩,隻有魏大人逆流而上,為本王據理力爭,本王自是感激不已。若是柳家落了難,本王對他們柳家多加照拂,也是理所應當。還有,柳二郎,甚得我心,本王也有意提攜於他。這次本王在洛河能大難不死,也多虧柳二郎在夢裡道破玄機。”千淩昱輕歎一口氣,緩緩說道。
“僅此而已?”程清歌半信半疑,“那小丫頭呢?”
“其實,本王在小璃身上總能看到母後的影子……”千淩昱神情黯淡下來,眸底劃過一絲憂鬱,“她的性子和母後很像,沉靜又篤定,總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眸中又透著一股堅毅。她有著和母後一樣的神情,一樣的性情。她才不過十歲的年紀,她對本王而言,就如同妹妹一般,本王願意護著她,就像護著十歲時的自己。”
“原來如此。王爺,你是想姑母了嗎?”程清歌心中一酸,不禁問道。
千淩昱失笑,“想又有何用。”
程清歌望著千淩昱強顏歡笑的神情,不禁暗自歎氣,每臨近中秋時,王爺的心情總會很低沉。
就這樣,段翊手持西涼王的令牌,帶著柳家兄妹二人順利出了西城門。
殊不知,這一切都被暗中的沈瀟然儘收眼底。
回到姑臧縣,柳家。
段翊看著兄妹二人進了家門後,這才放下心,轉身離去。
臨走前,王爺猜測說穆辭和歹人一定在姑臧縣中,讓他留在姑臧縣中繼續追尋排查。
回到家中,一股藥草香瀰漫在整個院中。
灶房裡,炊煙裊裊升起。
隻見書香滿頭大汗,正在灶房裡忙著熬藥,這是誰病了?
“公子、姑娘?!”書香驚撥出聲,立馬迎了上來,眼淚奪眶而出,“你們總算回來了,快把大家擔心死了!”
柳雨璃看著一旁的藥罐,“書香,是誰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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