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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瀟然將二人的表情儘收眼底,若有所思。
千雲澈也納悶了,接著問:“皇叔不是身受重傷嗎?怎麼……”
“二皇子不要聽信流言,本王……咳咳,本王隻是受了皮外傷,並無大礙。照樣能鎮守西北。”千淩昱猛咳了幾聲,故作無恙。
照樣能鎮守西北?皇叔是在擔心傷勢嚴重的話,會被皇上調回京都嗎?
千雲澈滿臉狐疑地看向穆辭,“穆太醫,皇叔的身子,可還安好?”
穆辭卻面露難色,餘光瞥了千淩昱一眼,這才連忙回話道:“王爺的身子確實沒有什麼大礙,隻需調養幾日便好,請二皇子放心。”
程清歌和段翊面面相覷,王爺怎麼突然就換了說辭?沒受重傷的事,怎麼就這樣大咧咧地說了出來?
千雲澈上下打量著穆辭,彷彿能將他看透一般。
穆辭眼神閃躲,他的神情一看就像是在說謊。
“皇叔,我來餵你喝藥吧。”千雲澈從穆辭手中接過湯藥,走到千淩昱榻前。
碗中的藥還冒著熱氣,千雲澈不動聲色地聞了一下,接著吹去熱氣,遞到千淩昱唇邊。
“怎敢勞二皇子大駕?還是本王自己來吧。”說著千淩昱伸手欲將接過藥碗。
這時,千雲澈手中的藥碗突然滑落,湯藥灑在千淩昱手腕處。
藥碗應聲摔碎,濺了一地湯藥和碎瓷。
“王爺!”程清歌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卻被段翊攔下。
“皇叔!”千雲澈從懷中掏出帕子,按在千淩昱的手腕處,連忙為千淩昱擦拭藥漬。
舉之無力、按之空虛、應指軟弱,實為虛脈。
從脈象來看,西涼王確實受了重傷,但他為何要故意隱瞞受重傷的真相,此舉又是為何呢?
千淩昱不經意地抽回手,欲要起身,段翊大步上前扶住千淩昱,“王爺,末將帶您去更衣吧。”
千淩昱整個身子支撐在段翊身上,這才勉強站起身。
“皇叔還是先好生將養吧,我等就不多打擾了。若皇叔的身子骨不好利索,就算籌謀再多,也隻是紙上談兵。到時西涼王的戰神威名,怕是不足以威懾人心了。”千雲澈背對著千淩昱,嘴角微微上揚。
“皇祖母因為皇叔受傷一事,殫精竭慮,夜不能寐,吃齋唸佛已有數日。但願佛祖能夠顯靈,保佑皇叔早日康複。不過,千萬别皇叔還沒康複,皇祖母就先病倒了。”
千淩昱腳步一頓,不怒反笑,“本王一定不負所望,早點將身子養好。”
千雲澈和沈瀟然也不再過多停留,衝千淩昱行完禮後,便走出寢殿。
千淩昱被扶進裡間,在段翊耳邊低語道:“把摔碎的藥碗派人丟出去,就趁現在。”
“是。”段翊領命離去。
程清歌送二皇子一行人走出寢宮後,掀簾走進裡間,問道:“王爺,你剛才怎麼說沒受重傷……”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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