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渤和錢曉波兩人沒有喝酒，錢曉波對陳勃不是很瞭解，所以多半問的都是他和羅洋的關係，羅洋沒說，錢曉波卻從陳勃這裡問到了一個大概。

作為秘書，不小心做不長秘書，就算是再好的朋友送來的人，他也要小心翼翼的詢問一下對方的背景，這是對自己的前途負責，也是對羅洋負責，他要知道陳勃這個人到底怎麼樣。

這個人在羅洋眼裡是一個模樣，在自己眼裡又是另外一個模樣，當他詢問了陳勃在福相縣的一些工作後，漸漸地對陳勃有了一個大致的定位。

如果是在以往，吃完飯後，陳勃就會單獨走出這家小飯店，然後回酒店睡覺了，等著明天再見黃飛章他們安排的人。

但是在吃完飯後，錢曉波接到了一個電話，要馬上趕回去，所以陰差陽錯的和陳勃一起出了門，並且把陳勃帶來的東西放進了自己車後座，開車離開了。

出租車司機拍下了這一幕，但是還沒等他放下手機呢，出租車司機目送走了錢曉波，陳勃卻朝著路邊的出租車走了過去。

出租車司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這會差點就要開車跑掉，但是這種手動擋的出租車要發動起來都需要時間，這個時候再跑已經晚了。

“師傅，走嗎？”陳勃走近了出租車，問道。

“走走走，去哪？”司機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說話有些結巴。

陳勃沒注意到這些，天色昏暗，他也沒注意到司機漲紅的臉。

他正在心裡覆盤自己和錢曉波見面時的對話，從頭到尾，一字一句的覆盤，這是一個好習慣，這樣可以查詢自己說出去的這些話中有沒有漏洞或者是不合適的地方，如果有，下次要注意彌補和繞過那些對自己來說有麻煩的問題。

回到酒店後，洗了個澡，繼續覆盤。

但是黃飛章和何永淼拿到了出租車司機拍攝的照片，支付了剩下的五百塊錢，囑咐司機不要告訴任何人，否則一定會有大麻煩。

黃飛章不認識錢曉波，但是何永淼認識這個人，一來因為他是乾組織的，二來，這些秘書雖然隻是領導身邊的人，但是有時候會起到很大的作用，所以對於省裡這些領導的秘書是誰，從哪裡畢業，來自哪裡，升遷軌跡，何永淼都是瞭如指掌，當然，這些都是公開的資訊，他是個有心人，不難查到。

黃飛章的眉頭緊鎖，好半天沒吱聲。

“你認識這人？”黃飛章問道。

“省委書記芮博源的秘書，錢曉波，陳勃怎麼和這個人認識的，在這之前，他可是從來沒和我說過這事，老黃，這事有些麻煩了。”何永淼說道。

“麻煩了？什麼意思？”

“我們要馬上彙報一下，但願是我多慮了，說不定有些事需要重新考慮，還有明天見面的事，也要重新調整一下。”何永淼篤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