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說了一句話,讓闞雲山脊背發涼:“看來魏省長不相信你沒有留下副本,換句話說,他信我,不信你。”
闞雲山此時也想明白了,陳勃說的沒錯,查樂天就是一個來傳話的,雖然有挑撥自己和陳勃關係的用意存在,但是更多的卻是在敲打自己。
不然,自己已經交出了賬本給陳勃,那自己還有利用價值嗎?
沒有了利用價值,查樂天來傳話說魏安康想見自己,還要談什麼和解,用意這麼明顯,從昨天到現在自己居然沒想明白,反倒是一直在陳勃身上浪費時間,想通了這個道道,闞雲山真是汗顏不已。
“闞局長,你有沒有留副本不重要,重要的是魏省長相信你沒有副本了才行……”陳勃做了一個你可明白的眼神。
闞雲山狠狠瞪了他一眼,看向别處。
腦子就是那麼大一塊,蓋住一塊就缺一塊,當一個人被憤怒遮蓋住大部分腦子的時候,就會做出一些愚蠢的決定。
從昨天見了查樂天,闞雲山就一直在想著怎麼向陳勃開戰,可是當他們吃完了早茶的時候,闞雲山的憤怒沒有了,隨之而來的就是恐懼。
如果事情真像是陳勃說的那樣,那就意味著由賬本引發的事情還沒完。
白永年吃了藥,坐在輪椅上微閉著眼睛歇息,最近他時常感覺自己很累,身體的機能也大不如前了,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他很著急,也很惱火,但是身體上的問題,他沒有任何辦法。
此時門外有關閉車門的聲音,他以為是陳勃兄妹誰來了呢,但是當有人推開客廳的門時並未有慣常的問候。
他睜開眼,看著門口站立著的人。
因為是逆著光線,好一會他才看清楚進來的是誰。
“你這身體可是一天不如一天了,真打算把那些秘密都帶到地下去?”一眉道長緩緩走過來,眼神裡精光直射白永年的身體,彷彿是想把這個人看透一樣。
白永年笑了笑,懶得搭理他,一眉道長坐在了沙發上,依舊是直視著這個老傢夥。
他們都老了,區别是一個有病,一個身體還算是康健。
“你不在省城待著,又來這裡乾嘛?”
“魏陽兵去北京了,得過幾天才回來,我在省城也沒事,過來看看你是不是還活著呢?”一眉道長淡淡的說道。
可能是積蓄了很久的力氣,白永年睜開了眼,掙紮著擺弄了一下輪椅,調整了方向,此時他是正對著一眉道長了。
“把手機遞給我。”白永年說道。
一眉道長順著白永年的目光,看到了沙發上的手機,拾起來遞給他。
陳勃正在向萬蕾彙報這幾天的工作安排,這是秘書的本職工作,自從自己擔任秘書,齊佳楠來的就少了,之前一直都是她在指導著其他的臨時秘書乾這些事。
手機震動起來,陳勃從兜裡拿出來本想掛掉,但一看是白永年的,於是看向了萬蕾。
“老白的電話……”
“接吧,别是有什麼事。”萬蕾當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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