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覺醒的過程,以往你遇到的不公和無奈,你最大的可能是從自己身上找原因,找自己的缺點和不足,現在呢?
夜深了,宇文藍下了車,上了即將出海的漁船,最後看了一眼南港的方向,那裡燈火輝煌,但是很明顯,這裡再也不是自己的立身之地,再回來不知道猴年馬月了呢。
送宇文藍來的是陸晗煙的表弟,也是她的司機。
“藍姐,這是陸總讓我給你的,她坐過船,很癲,越是到海上越是顛得厲害,喝點檸檬水有利於緩解暈船,她還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你還有機會。”司機一臉誠懇的將一瓶檸檬水交給了宇文藍。
乾瘦的船老大,還有一個年輕的水手,再加上她,就是這艘船上全部的人了。
隨著陸地越來越遠,就像是送自己的司機說的那樣,船越來越顛得厲害,宇文藍坐在船艙中的軟椅上,慢慢的被晃的頭大,確實有一種噁心的感覺。
她閉著眼,伸手摸了摸身邊的位置,終於,摸到了那瓶陸晗煙送給她的檸檬水,依舊是閉著眼,喝了幾口之後,覺得有些緩解,於是接著又灌進去幾口,不知不覺間,半瓶子的檸檬水被她灌了下去。
眩暈的感覺漸漸沒了,但是也漸漸沒了知覺。
她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到了自己和關嘉樹,夢到了自己和臧洪喜,夢到了當時臧洪喜把她送給關嘉樹時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
那一晚,她喝了很多酒,最後把自己徹底喝斷片了,直到早晨醒來。
她躺在白色的大床上,一絲不掛,身旁的的男人打著呼嚕,如果不是喝了太多的酒,她是不會和這個男人睡在一起的,這個男人的呼嚕簡直是讓人無法忍受,怎麼說呢,有點像是電鋸,也有點像是隔壁裝修。
再後來,她認命了,她知道他好色,所以為了討好他,她不斷地從電視台,從實習生中,從自己的閨蜜中尋找合適的角色,以各種手段威脅她們,讓她們就範,於是,她成了他身邊待的時間最長的女人,也是他離不開的女人。
這個夢太長了,長到她覺得自己是時候醒來了,因為身體極度的不舒服,像是被人掛在了空中,這種感覺和自己玩過的一次跳傘極其相似,可是手腕又很疼,疼的厲害。
她慢慢睜開眼,一片黑暗,黑暗到她想到了一個詞,伸手不見五指,真的有這樣的黑暗,有那麼一瞬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瞎了?
也有那麼一瞬間,她懷疑自己還在夢裡,夢中夢。
可是她又聽到了滴水的聲音,就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有水在不斷地滴答滴答下來。
此時,忽然聽到了一陣金屬和水泥地摩擦的聲音,那種聲音很是刺耳,會讓人產生一種極度不舒服的感覺。
門打開了,腳步聲慢慢傳來,她順著腳步聲的方向看去,那裡透過來一絲微光,她的眼睛慢慢適應著光線的強度,慢慢的,她清楚了,那是一溜台階,看來自己是在地下室中,一個人影也出現在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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