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裡,靳穎好像是把陳勃當做了關初夏,不斷的給他夾菜,直到他的盤子裡都放不下了,陳勃製止了她再次伸過來的筷子,不是用筷子製止,而是伸手抓住了靳穎的手,硬生生把她手裡的筷子奪了下來。
靳穎是一個很有教養,而且極重禮節的女人。
在這個時候,陳勃能感受到她內心的憤怒和不甘,但是即便是這樣,她給陳勃夾菜的筷子一直都是公筷。
陳勃看著她熟練的在公筷和私筷之間來回無縫切換,這不是有意識這樣的,這隻能是理解為一種本能,或者是肌肉記憶,或許關家的這三口人在家吃飯的時候也是這樣。
“已經很長時間沒人陪我在家裡吃飯了,保姆做好了飯就下去了,就是我一個人,坐在這個寬大的餐桌邊,守著這四五個菜,有時候半碗粥都喝不下……”
“夏夏說我好面子,人活著,誰不好面子,誰不想面子光鮮的出門?”
靳穎的胳膊撐在桌面上,十指交叉,胸口起伏的厲害,或許不是看在陳勃在這裡的份上,她應該是早就掀翻桌子了。
“但是我覺得夏夏說的對,我還不是很老,還有下半輩子,我也想為自己活,陳勃,你知道……你知道嗎?自從我夏夏姥爺突然去世後,我就覺得他對我不如以前了,我爸在的時候,他有依靠,有盼頭,有害怕的人,後來,後來這些就都沒了……”
陳勃對關初夏外祖父母家瞭解的不多,但是也有所耳聞,那個時候的關嘉樹以為攀上了高枝,但是沒想到這棵樹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轟然倒塌了。
關嘉樹並未走遠,而是坐在車裡,車停在家屬院門口的路邊。
陳勃的車出來的時候,他看到了關嘉樹的司機在路邊招手,於是將車停好,走了過去。
司機打開門,陳勃坐了進去。
“你的主意?”關嘉樹冷冷的問道。
陳勃搖搖頭,說道:“從頭到尾都是夏夏的主意,我隻是個執行者,來之前我和宇文藍見過面了,我判斷,她的情緒現在是穩住了,夏夏說,宇文藍雖然跟了您這幾年,但是你們之間的地位懸殊,一旦撕破臉,宇文藍很可能會鋌而走險,一旦在平台實名舉報……”
關嘉樹聽到陳勃這話,感到一陣牙疼,陳勃說的不無道理,這幾年因為這種撕破臉又怕被上位者報複,所以率先發難的例子比比皆是,結果無一不是人仰馬翻。
所以,如何穩住已經恐懼到了骨子裡的宇文藍是重中之重。
關嘉樹現在擔心的是宇文藍的態度,即便是自己離婚了,她就能和自己結婚嗎,這事沒那麼簡單,能撕破臉,還能再回頭,宇文藍不會害怕嗎?
而且他和宇文藍之間還有一根刺,那就是在别墅裡,他和宇文藍,以及臧洪喜之間發生的那件事,宇文藍能信自己才怪呢。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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