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想再交談,靠在馬車上開始假寐。
尚公公怎敢亂說話,立馬低垂著眸子認錯。
“都是小人太謹慎了,這些年從未見過如此聰慧之人,都是小人孤陋寡聞,還請皇上贖罪,小人不是有心的,農工人是我大周的福氣,小人怎敢詆譭她。”
尚公公的認錯態度極為良好。
皇上輕哼了一聲,懶得跟一個閹人計較。
“農工人是我大周的福星,以後再敢有人對農工人不敬,格殺勿論。”皇上連眼皮都沒有抬,冷冷的開口。
尚公公此時知道農工人在皇上心中地位有多高,嚇得不敢大喘氣兒。
直到回了皇宮,尚公公抽出了個空去了後宮。
金碧輝煌的大殿裡放了不少琳琅滿目的裝飾品,每一件都價值連城,格外精細。
隻可惜堆砌在一起,讓人覺得眼花繚亂。
倒顯得有點暴發戶的氣質。
尚公公低眉順眼的走了進來,連頭都沒有敢抬,直接跪在了地上,“小人蔘見太後孃娘。”
“本宮還以為你也被那女人給收買了呢。”太後側靠在榻上,一旁兩個小公女兒替她捏腳.還有一個在捶腿,看著好不愜意。
“太後孃娘,奴才怎敢呀?”尚公公勾起了一絲諂媚的笑容,看著太後。
他很有眼力勁兒,跪在太後的身旁,替太後扇著扇子。
陣陣涼風襲來太後,這才覺得舒服了不少。
“那女人魅力那麼大,尚公公若是把持不住,哀家可就又損失了一員大將。”太後語氣揶揄又嘲諷。
她滿是看不起的語氣讓尚公公迅速的捕捉到了。
“太後,小人是您一手提拔起來的,小人絕不會忘恩負義。”
“這還差不多。”太後冷哼了一聲,但是對尚公公也沒什麼好印象。
一個沒根兒的東西,自然是牆頭草。
她看著這人算是機靈的份上,順手提拔了一下。
之前的那個單悠之,她怎麼看都覺得陰險狡詐,看著不爽。
她久居深宮之中,去歲為國祈福在寺裡修行了一年。
前些時日剛剛回宮,就聽聞皇上幽禁了皇後,又以極其冷酷的方式處置了齊家。
皇後出自太後的母族,而齊家和太後母族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太後當然不想看著齊家和母族的勢力旁落。
齊家流放的流放,發賣的發賣,已經無可挽回。
太後命人稍稍一調查,發現竟是一個女人在興風作浪。
這麼多年從未有過如此先例,太後自然心中有怨氣。
“太後孃娘,農工人聖眷正濃,咱們還是不要……”尚公公說完委屈的低著頭。
他每次被皇上不喜都是因為農工人。
更何況,他是太後一手提拔起來的,自然唯太後馬首是瞻。
“聖眷?這天下都是皇上的,又不是她農工人一人的,怎得這女人如此猖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所有的臣民都是皇上的臣民,也就是哀家的臣民,難不成她還在哀家的頭上興風作浪,讓哀家也對她言聽計從?”太後諷刺的,反問了一聲。
“太後孃娘言重,您是後宮之主,天下女人的表率,誰還敢在您的頭上興風作浪,哪怕農工人再有才,再有本事,見到太後您也得恭恭敬敬的。”尚公公很懂得提供情緒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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