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窮鄉僻壤出來的,就算再有本事,能在京城混到什麼程度。
歸根結底還是個泥腿子罷了。
周藝一聽就猜到楚妍兒竟然對顧靖川感興趣,便解釋著,
“聽說是個有學問的,之前在青山縣的時候就中了秀才,現如今在府學,聽聞夫子總是誇他,才來了幾日就得到夫子的賞識,想來應該是有些許本事的。”
吏部向來管著人員的升降,她爹對京城的這些優秀的子弟瞭如指掌。
周藝自然知曉的都一些。
旁邊的人一聽周藝解釋,哈哈大笑了起來,“哦?那說不定秋闈的時候還能金榜題名?”
他們這些生來就富貴的人,壓根不怎麼把科舉放在眼裡。
士族子弟就算科舉不怎麼樣,憑藉蔭封也能獲得個不錯的官職。
況且這些年以來,科舉出彩的不也都是官宦世家的子弟。
寒門,基本了無希望。
楚妍兒高高在上的翻了個白眼兒,“瞎想什麼呢,平平無奇的一個小山村走出來的鄉巴佬,考上一個縣裡的秀才已經算是天大的本事了,京城裡麪人才濟濟,還想著金榜題名,簡直是可笑。”
她向來看不上這些泥腿子。
還在暗自懊惱剛剛看走了眼,竟然對一個鄉下的男人傾心。
“是啊,他們在這京城無依無靠的,混來混去不也就隻是個小官職,以後見到誰不都是巴結來巴結去的,一副狗腿子的模樣,真是貽笑大方。”周藝也跟著附和。
楚妍兒瞥了一眼周藝,心中冷嗬了一聲。
說别人巴結來巴結去像個狗腿子,自己不也是?
若不是這周藝腦子好使,能記住許多東西。
更重要的是知道分寸,她才不會要這樣地位低下的跟班的呢。
楚妍兒放下了茶杯開口,“我不過是看看罷了,這男子的模樣如此出眾,略表惋惜。”
周藝在一旁連忙再次斟茶,極儘殷勤。
一旁的女子開口,“你呀,真是應該多出來走走看看,一個男人罷了,模樣能有多驚為天人。”
楚妍兒想反駁什麼,礙於女子的身份,嗬嗬笑了笑。
周藝趕緊打著圓場,“這寺廟真是清幽,茶水也不錯。”
楚妍兒有火沒地兒發,直接懟了周藝,“你是沒見過好東西罷了,就這破地兒,連我家的後院都不如,這茶葉也是粗陋不堪,上不得檯面。”
周藝自知被剛才的那位女子牽連了,連忙稱是。
這倆人向來不對付,偶爾開口嗆了兩句,每次遭殃的都是她。
楚妍兒嘴上是沒看上顧靖川,眼睛的目光卻一直在瞟顧靖川。
顧明陽帶著顧明月就在這涼亭的附近玩,自然聽到了剛才他們的對話。
現在又看到楚妍兒這個醜八怪在盯著爹爹看,氣憤不已。
他拍了拍身上的土,“你老盯著我爹爹乾嘛?”
楚妍兒瞥了一眼眼前的兩個孩子。
這兩個孩子模樣也是上等,一看就是家族仔細培養過的。
她向來不屑於與這樣的孩子開口,哼了一聲。
一旁的周藝幫幫她問著,“你爹爹?”
“就是我爹爹,你們剛才議論我爹爹跟孃親做什麼?尤其是她,一直盯著我爹爹看!”
顧明陽毫不猶豫的揭穿。
楚妍兒自然不肯承認自己看上了這樣一個泥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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