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言萬語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兩個孩子如此懂事,她這個為人母的不捨得孩子這樣落淚。
顧靖川昏迷的第五日,終於悠悠的醒了過來。
這五日,唐綰綰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在床邊照顧著他。
人也跟著憔悴,消瘦了不少。
顧靖川是半夜醒過來的,看著娘子趴在一旁的軟榻上睡著覺,心中很不是滋味。
唐綰綰在睡夢中都牽著他的手,生怕他醒過來找不到人會著急。
顧靖川睜開眼,看到自己手背上紮著一個奇奇怪怪的東西。
一旁還吊著一個白色近乎透明的瓶子,裡面裝了一些液體之間。
那些液體通過一個透明的管子流入了他的手背上。
顧靖川看著這東西隻覺得奇怪,這是何物?
怎麼從未見過?
但他還沒來得及好奇,唐綰綰動了一下,顧靖川趕緊閉上了眼睛。
唐綰綰打了個哈欠,看顧靖川眼睛上附著的紗巾掉了,隻以為是風吹落的,沒放在心上。
她覺得顧靖川又沒醒,便不用那麼緊張了,也沒再給他蓋上。
唐綰綰從容不迫的拔掉了針管,給顧靖川按壓了了一下手背,又把那些東西全都扔到了鍋台底下燒了。
等回來的時候,唐綰綰揉了揉眼睛,似乎看到顧靖川的眼珠子在轉。
“醒了嗎?你感覺怎麼樣?還難受嗎?”唐綰綰趴在一旁一直追問著。
顧靖川這才裝作迷迷糊糊的剛醒的樣子,睜開了眼睛,疑惑的看著唐綰綰,“娘子。”
“你可算是醒了,你都已經睡了這麼多天了。”唐綰綰激動的抱住了顧靖川。
顧靖川雖是醒了還有些虛弱,本想同樣抱著唐綰綰,身上卻使不上來力氣。
他艱難地撐起了身子,嗓音帶著沙啞的開口,“娘子,我昏迷了多久?”
“都四五日了。”唐綰綰給他倒了一杯茶,顯激動的開口,“你再不醒過來,我都快要改嫁了。”
顧靖川皺眉。
他以為自己身體不錯能扛得住,沒想到回來竟然昏迷了這麼久。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激動的問著,“我是從考場抬出來的嗎?還是?”
提前離場的話,試卷是不能上交的。
他隻記得前兩日還在熬著,最後一日身體扛不住了,一直覺得昏昏沉沉的。
“你都不記得了?”唐綰綰啞然。
連怎麼出來的都忘了?
看來能從考場出來全憑著驚人的意誌力,還有要回家的決心呀。
“你是自己走出來的,可是我見到你的時候,你都燒的糊塗了。”唐綰綰更加心疼的說著。
“交了試卷就好。”顧靖川緩緩的鬆了一口氣。
不管怎樣,這些年的努力不能白費。
唐綰綰看著他那執迷的樣子默默的歎息。
她再次給顧靖川掖了掖被角,“人都已經醒了,就不要想太多了,之前的事情都過去了,現在先好好養好身體,這幾日我照顧你照顧的,腰痠背痛的連門都沒有出,等你好了,你可得好好補償我。”
顧靖川笑了一聲,伸手想要去拉唐綰綰。
好在左胳膊還使得上力氣,“娘子,我昏迷這幾日,你都一直趴在榻上睡嗎?”
“對呀,萬一你醒了呢,或者發熱發燒傷口惡化,我還得趕緊找大夫。”
顧靖川默了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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