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罵她。
喬書語早早的就歸置好了東西,善解人衣的開口,“走一天也累了,我去燒點水沐浴吧。”
“也好,那就麻煩你了。”唐綰綰也不是矯情的人,當然沒拒絕。
在山上又是烤肉又是搬屍體的,身上早就臟了,她可不想帶著那些細菌生活。
顧靖川在一旁劈柴,唐綰綰在院子裡收拾著自己種的那些菜。
三個孩子身上也臟臟的,唐綰綰簡單的給他們畫了個方格,讓他們三個在院子裡跳格子。
直到水燒開了,依次洗過澡,眾人才回了房間。
暗中盯梢的人,看他們不急著進屋,料想唐綰綰應該也不是故意引他們走開,否則的話怎麼回來不先看看賬本是否還在?
他看了一會兒,察覺沒什麼異樣就走了。
在他走的那一瞬間,唐綰綰抬眸,按了按自己的肩膀。
她對著顧靖川比了個唇形,“走了。”
顧靖川點頭,繼續若無其事的樣子劈柴。
早在進院子的時候,唐綰綰就察覺到了院子裡有人在盯著,她不動聲色的提醒了顧靖川。
他們二人都是沉得住氣的,你隻能洗過澡之後才回了臥室。
唐綰綰見臥室和走的時候一模一樣,隻是掛在枕頭邊上的那個頭髮,好像移了一些位置。
她掀開了床底,赫然看到了賬本。
“他們沒拿走嗎?”唐綰綰取出了厚厚的賬本,在手中晃了晃。
“這個不是我臨摹的那個。”顧靖川接過來簡單的看了一眼,就註定的開口。
他自己臨摹的字,當然能看得出來,這本很像,但卻不是。
“速度倒挺快。”唐綰綰笑了笑。
“裡面一些人名改變了。”顧靖川翻動的賬本裡面,發現有一些對不上的地方。
小官員的名字基本上沒有換,隻是最核心的那幾個人,全都換了。
顧靖川暗自猜測,單單從這些人名中大致看出來了朝廷的一些勢力分佈。
這些利益往來,最能看得清楚戰隊。
唐綰綰可沒想那麼多,對於這個賬本惹來的風波,早就已經厭煩了,“他們偷走了咱們的賬本,留個假的,就算是以後咱們惹是生非,也沒什麼證據了。”
“或許背後的人現在不想殺你了。”顧靖川推理道。
對方想要殺唐綰綰,不會這麼費儘心思的製造一個幾乎以假亂真的賬本。
“為何?”唐綰綰不解。
“若是他們篤定你手中隻有這個假賬本,屆時就算他們的事情東窗事發,他可以把你拉出去,讓賬本裡的這些人替他們頂罪,你還是最好的證人。”
唐綰綰頓時就冷笑了兩聲,“還想利用我,真是做夢。”
這些人可真是壞心眼子壞透了。
“或許也是陰差陽錯的躲過一劫。”唐綰綰也鬆一口氣,對方想利用她也好,總之現在也算度過了這個劫。
她隻想守著孩子好好的過日子。
唐綰綰活動了一下胳膊腿兒,想躺床上休息一會兒。
顧靖川還想找個好點的木板給單玉之製作個碑,便不打算休息。
“那個王根,好像是個太監。”唐綰綰躺下之後冷不丁的開口說道。
顧靖川正打算出門,聽到這話也愣了一下,站在原地回頭看了一眼唐綰綰。
太監?
昏暗山崖洞頂,水滴滴答答砸在灰黑岩石上,經年累月形成一道凹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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